贾红线昨夜睡的很不踏实。
毕竟屋里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年轻的男人。她从来没有和男人半夜三更单独在一个房间待过。
虽然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毫无威胁,可是却让她非常的羞涩。
贾红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她自从爹爹离世之后,就被寄养在白鹤庵。
白鹤庵里面大大小小的尼姑,理应青灯古佛,独立于世。可实际上白鹤庵却是个淫窝,比起青楼女子半点也不差。
汴梁城有很多有钱有身份的大人物,就好这一口。
青丝玩腻了,光头来调剂。
贾红线十三岁就在白鹤庵里面生活,对师父和师姐妹的丑态憎恶异常。因为她只是寄养,并不是出家,所以师父也没强迫她接客。
实际上对白鹤庵的尼姑来说,客人是稀缺资源,并不需要有人来分润。她不接客反倒少了一份竞争,是好事。
贾红线长到十七八岁,没嫁人,也在庵里面呆不下去了,于是就来到汴梁城,接手了这一处白鹤庵的产业,负责庵里和汴梁之间的生意来往。
她爹是行伍出身,有一身武艺,她小时候就跟着爹爹习武,到了汴梁城之后,没了庵堂的约束,自然就恣意妄为。
她很讨厌那些去白鹤庵寻欢的有钱男人,所以就想给他们点教训。
贾红线很清楚,自己一个人是做不成事的,必须要有手下。于是她女扮男装,再戴上面具,凭着自己一身功夫,打出了锁四条的名号。
这些人是她的消息来源,她的臂膀。
在她的约束下,那四条街的百姓倒是安全了不少。贾红线禁止手下去偷窃骚扰寻常人家,只能对有钱人下手。
那夜她亲身扮作救火的兵丁,偷走了任家两块手表和一瓶洗发水,本以为自此就和任家再无瓜葛,可谁想到世间自有因果,秦牧能睡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个表哥,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她本以为自己偷了这么样贵重的宝贝,秦牧肯定要报官抓她。毕竟手表这东西大宋朝皇上都没有。
贾红线手上没有人命,可是说不得这次也要开斋了。
她本想就杀了秦牧了事,可谁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自己非但没杀了这个男人,还和他做成了交易。
原来手表在表哥眼里真不算什么。
贾红线现在开了眼界。手表算什么,手机才是真正的神器。
能拍下照片,时时刻刻看到自己美丽的样子。
她做梦都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
若不是亲眼见到,只凭秦牧的一番话,贾红线肯定不信,只会以为这个男人骗她,更是坚定杀他的信念。
可是手机现在就在手里,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贾红线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她早上送走秦牧,还把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了——秦牧原来的一身被她割烂了。
现在贾红线睡了小小一觉,有了精神,立刻被窝都没出,就开始玩手机。
她学着秦牧的样子,在那个地方轻轻一点。
“咦!”
屏幕没有亮。
贾红线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手机坏了?
怎么会不亮呢?
她当然不知道手机需要指纹解锁了。
每次秦牧给她玩手机,都是解锁之后才给她,现在秦牧不在,手机自然不亮了。
贾红线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这个小盒子,难道只玩了一夜就坏了?这么好的宝贝,自己再不能玩了吗?可那一副杨妃出浴图已经给了秦牧,他都带走了。
难道表哥骗了自己?
贾红线大怒。自己这一辈子,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样好,明明可以杀他都没有杀,不但放了他还给了他自己的衣服,他却这样对自己?
不行,不可以,绝不能接受。
贾红线立刻起身,就要去韩城县抓回秦牧。
骗子,到时候多捅你三刀!
她一腔怒气,刚走出院门,却见秦牧正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好呀,正想找你算账,你却自己撞上来了。
贾红线气昏了头,也不管现在正是大白天,街上还有人来人往,直接拽住秦牧的脖子,一下拉进了院子。
看的邻居直瞪眼。
贾娘子这是怎么了?自来以后这么多年,一直是冰清玉洁,别说男人,她的院子里面公鸡都没有一只,怎么今天当街就揪着一个小白脸进了门?
莫非这才是她的相好的?
贾红线很会做人,平日里和邻居常有走动,送点饮食小礼物什么的,所以邻里关系相处的非常好。
大家自然也不多说什么,只当没看见。
秦牧急匆匆赶过来,有重要的事情和贾红线商量。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押进了房内。
“说吧,表哥。”贾红线怒意极盛,反倒面上更是温柔:“这手机怎么就不能用了?谁给你的胆量敢骗奴家呢?”
秦牧没想到这一点。他一心想着王泰的事,想来想去,还只能先找贾红线?。
可是他忘了一点,他给贾红线手机时候没安好心,因为手机上有很多他下载的历史书籍,秦牧怕贾红线自己给点出来,那样他的穿越者身份就暴露了。
他说自己来自海外,人们可以接受,可是如果说自己来自千年以后,那简直就是太打击当事人了。
秦牧不告诉贾红线手机需要指纹解锁,他想着下次来交易时候,再给她一个干净的手机,没有任何泄漏秘密的地方,谁知道自己忘了这个茬,撞人家枪口上了。
“没有没有。绝没有骗你,手机也没坏。”秦牧连忙接过手机,随手解锁然后递过去说道:“你看,好好的吧。你打开相册,你的照片都在呢。”
贾红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亮的,和昨夜一样。
贾红线反倒更加生气,原来还藏着机关呀。这还不是骗我是什么?只有你在我才能用,你走了就是废物一块。这简直不可忍受。
她完全不能明白其中的原理,只是认准了一件事,秦牧不老实。
女人不能忍受男人骗自己。贾红线尤其不能忍受。否则她也不会逃出白鹤庵。
去白鹤庵的男人全是牲口一般,只为了皮肉之淫,完全没有对女人的感情。
本以为这个华国男人是个忠厚人,和大宋男人不一样,可谁知道自己还是看走了眼。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
一时间贾红线有点心灰意冷,她不知道为什么对秦牧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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