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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帐篷后,石涉把自己床上东西一揭:“放这里。”
一手执着根蜡烛来看郑成的伤口。
郑成痛得不行,还能想到澄心,越过身边几个身影对站在最后面的澄心呻吟道:“出去,不要看。”
很是担心地澄心只往后面退一步。
几个士兵来撕郑成衣服看伤口,郑成死死按着衣服,对还站在帐篷里的澄心艰难地道:“出去,快出去……”
澄心哭出来:“你会不会有事,你要不要紧?你不能抛下我。”
石涉走过来拎起澄心,打开帐帘一下子扔出去。
这一次没有用多大力气,而且看准了一处草密处摔。
摔在地上一个跟斗的澄心只觉得疼,倒没有摔伤。
她爬起来再冲到帐篷门口,石小知一把揪住她肩头,在夜里吡牙吓唬她:“好多好多血,还会见骨头,吓死你!”
帐篷里传出来郑成“啊”
地一声大叫,澄心再也忍不住,狠命地往帐篷里冲。
石小知把她一推,原地摔倒。
这原地一摔比刚才被石涉扔出去还要狠。
坐倒在地的澄心只觉得小屁股上骨头生疼,想来撞到硬土块。
她不敢再往里闯,又一时爬不起来,只坐在石涉帐篷门外,对着帐篷门眼泪汪汪。
小豆子慢慢走来,在她身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黑幽幽地眼睛对她看看,突然又开口道:“豆豆……小豆子。”
白天听到这个要笑的澄心,低头擦擦眼泪笑不出来,对小豆子低声道:“啊,你来逗我笑是不是?我笑不出来,我担心成大叔。”
正说着,帐帘猛地打开,石涉从里面探出头来,低吼道:“不要吵!”
再狠狠把帐帘摔下来,人已经进去。
坐在外面哭的澄心死死咬着嘴唇,就是哭也不敢大声。
天边冷月幽幽,草原上夜里的风又冷又硬吹在身上,澄心不知道坐了多久,才重新看到帐帘打开,几个士兵筋疲力尽走出来,一面道:“伤口里断了一块东西在里面,他还真能忍。”
“是个硬汉子…….”
石涉最后出来,一手打着帐帘,一手对着澄心道:“进来。”
声音低沉,也比刚才那凶巴巴好得多。
澄心这才站起来,拍拍小屁股上的土,大跑小跑进来看视。
一进来,小眉头先皱着“呀”
一声,床上好多血,被包扎好的郑成身上也好多血。
石涉正在给郑成看一小块箭头:“你折断了箭,箭头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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