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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蕊衣裙飘飘,仿佛天上的仙子美艳逼人。看着她那翩翩舞姿,男人们都有些目驰神迷,女士们则不禁自惭形秽。
两人如行云流水般不停旋转着,映着同样快速旋转着的霓虹灯光,看得场外的人眼花缭乱。
只觉得两人越转越快,转出了舞厅,又眨眼转了回来。
音乐快要结束时,两人忽然分开。只听贾敬善惊讶的叫道:“小周,你怎么了?”
周梅蕊用手捂着嘴巴,急步向窗台边跑去,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跃而上,伸手推开窗户。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梅蕊突然纵身跳出了窗外。
接下来,就发生了刚才赵建辉在马路上看到的那一幕。
人人都知道从这么高的楼层跳下肯定会摔成肉泥,难道堂堂的刑侦处处长会不知道吗?还是这个周梅蕊是个白痴?很显然,这个周梅蕊能做到刑侦处处长的位置上,智商绝对应该没有问题,然而事情却发生了,而且发生的那么突然,大多数人都愣住了。
人群先是一片寂静,在几位女士率先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后,如轰雷一般炸了开来。贾敬善和海英民最先清醒过来,向窗台跑去。
人群蜂拥的跟着,完全不顾从窗户外面飘进来的大雨。
“局长!”狄波奔到窗边,看着两人探在窗外颤抖的肩背,声音也微微发颤。贾敬善退了下来,脸色苍白。
自己得力的女下属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自杀了,这中间不管存在着什么样的原因,自己肯定要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
狄波探出头去。窗外,大雨如注,仿佛再为那个年轻的生命哭泣。
下方,城市的灯火在风雨中蜿蜒如无数的小蛇。若有若无的微光中,他好像看到,一个微小的身影静静的伏在脚下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在贾敬善的带动下,人群已经拥挤着像门外跑去。但有胆量冲出海丰大厦的门厅,站在赵建辉身边的,却只有贾敬善和狄波等几人。
远处,已经响起了警笛的鸣叫声!
“唉,可怜啊,周处长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想不开呢?”
“是啊,就算是想自杀,也不用选择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吧?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不对,这事情有点不对啊?站在人群里面,听着身边的人议论纷纷,赵建辉直觉的哪里不对劲儿。
听他们议论,这个女人是自己从窗户里面跳出来的。可是……可是……,这和自己看到的情况不一样啊?难道是因为雨大,自己的眼睛看花了?想到这里,赵建辉不由得又抬起了头,看向风雨飘摇中的海丰大厦……
不会的,自己的眼神自己绝对信得过,那是经历过无数次血与火的考验的。
最先到达现场的是交警,一帮子男女警察在大雨中设置警戒带隔离绳,其中一男一女赫然就是高翔兵和与他一向形影不离的小女警曾倩柔。
忙活完之后,高翔兵转头也发现了赵建辉,走过来问道:“老大,你怎么也在这里?”赵建辉苦笑着指了指被他们圈进隔离绳里面的车子:“开陈至立的车经过这里,这不是赶巧了吗。”
高翔兵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抖了抖肩膀,低声道:“老大,你可真够倒霉的。”“扑哧……”小女警曾倩柔在两个人的身后笑了起来。想想这种场合不是应该笑的时候,才捂着嘴很是痛苦的憋住。
刑侦处、技术处的警察和法医已经开始在警戒绳里面忙活,有市长和局长以及几十位政府官员亲自目睹的自杀案件,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研究的,虽然大家都在为周梅蕊这朵鲜花在不该凋零的时候凋谢而惋惜,但周梅蕊的遗体还是被匆匆的抬上救护车送进了市立医院的太平间。
赵建辉作为目击证人,有幸被请进了警察局接受调查,被问了可有可无的两句话之后,在一份询问记录上签了字,就被警察很客气的“轰”了出来。
距离警察局只有一个街口的星巴克咖啡馆里,赵建辉一边咀嚼着美味的食品,一边不时地喝着咖啡,在这中间,还要抽出嘴巴的空闲时间,把今天自己看到的和心里所疑惑的事情说出来,可也真够忙活的。
“整个经过就是这样的。”赵建辉说完,看了看对面的高翔兵,又转脸看了看曾倩柔,无声的笑了笑:“算了,给你们说也是白说,你们都是交警,又不是刑警,一点用处也没有。”在离着赵建辉这一桌不远的地方,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美女一个人单独坐了一桌,在赵建辉讲话的时候,她一直静静的坐着,紧紧的咬着下唇,两只纤细白晳的手捧着咖啡杯茫然的转动,双眼之中储满了泪水。
等到赵建辉的话说完,“啪”的一声轻响,女人手中的杯子裂成了两半。赵建辉闻声回头,便看见她的手上**的,滚烫的咖啡和着血正流下来。
“你没事吧?”赵建辉走过去,拽过她的手腕,将餐巾纸按在她伤口上。
“周婉怡,请问您是……”女人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同时出声询问,带着软绵绵磁性的声音如黄鹂初鸣一般动听。只是,那声音里隐隐的含着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