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就这样静静的等着苏翰然再次开口。
“且若无此事发生,祖父原本并不打算如今就让我成亲的,但因是你,”苏翰然看着白浣茹一字一句说道:“但因是你,我是愿意的。”
白浣茹有些面热,轻咳了一声,“苏公子......”
“我字遥竹。”
“遥竹。”白浣茹的声音终于染上了一些情绪,“如你所说,我们迄今只见过三面,虽已有婚约在身,但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既不相熟,苏公子在此地怕是有些不妥。”
依白浣茹来看,夫妻之间相敬如宾才为上策,如陈氏一般一心一意投在白义身上,最后又一次一次的伤神实在是愚蠢,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自己护好,自己过的好才是上上策,男人不过是生活的附属品罢了。
“你我既然已有婚约,若不出意外,便是会相伴一生的人,不是吗?”
“苏公子也说了是如若不出意外的话。”
“不会有意外。”
春庭站在亭子外面假装自己听不见里面的对话,但心里是替白浣茹高兴的,她家姑娘值得配像苏公子这般优秀的人的,因为她家姑娘是天底下最最好的姑娘,没有旁人能越过去。
庆安侯夫人本意并非如此,却误打误撞解开了两人的心结,苏翰然合该给他舅母送份大礼才是。
苏家确实本无意叫苏翰然娶亲,故而此事发生之前当真是一点准备都没,如今才开始着手准备,婚期自然早不了,最后两家一合计,定在了东岳里。
毕竟白家前头还有个白朗清还未成亲,怎么也要等白朗清成亲之后再置办白浣茹的婚事。更何况白朗清的婚事就订在六月里,眼看就要到了。
安国公府便忙碌了起来,白浣茹却安心待在院子里备嫁,推了大部分的宴会,不论外面说的有多难听,都稳坐如山。
就当白浣茹还过着安逸日子的时候,韩老天天时隔一月再次亲自上门,只不过这次是带着韩雅来的。
春庭见到韩雅的时候实在是有些意外,离韩雅被韩二夫人带走不过才七八日,如今再见却是叫春庭差点没认出来。
韩老夫人还是往日里严肃的模样,见到白浣茹后,一拐杖敲在了韩雅膝盖处,“逆子,还不跪下!”
春庭站在白浣茹身后看着麻木的跪在地上的韩雅,明明前几日还是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今日一见虽还是印象中的那张脸,可脸色却灰败了许多。春庭突然想起,似乎韩雅与她同年,可她每天只顾想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后要吃什么玩什么,同秋枝八卦些别的院子里的事情。但韩雅已经在算计要怎么毁掉她家姑娘的清白了。
果真,人与人不能比,春庭叹了口气,她觉得韩雅落得如今这副境地实在是活该,她娘说过人不能做亏心事,你做了一件对不起旁人的事就是花十件都补不回来,做人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是。
春庭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不再看韩雅,只当自己是个摆设,反正再过一会她就该有眼色的领着呆呆的书木出去守门了。
果然,等白浣茹亲自上前把瘫在地上的韩雅扶起来之后,陈氏身边的人先起了头,退到了花厅的屏风外面,春庭紧随其后,不过离那屏风又远了些。她本就不欲与陈氏身边的丫鬟攀谈,这些个人际往来的事情该是秋枝来做才是。
书木虽不聪明,但胜在听话,春庭站的远了些,她便也跟了上来,站了离春庭不过两步的距离,低着头一声不吭。
春庭凑到书木耳边说道:“里面还不一定要到什么时候,你先去厨房把姑娘今个的午膳领了,想法子温着,好叫姑娘回去就能吃上。”
谁知书木却摇了摇头,“秋枝姐姐说了,不叫我离开你。”
春庭皱眉,“我还能叫人吃了不成?你只管去便是了。”
“秋枝姐姐说,叫我仔细看着些,免得,免得,”书木怯怯地看了春庭一眼,“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又不告诉她。”
秋枝是好意,可到底是要瞒着春庭的,估计也是没想到书木这憨丫头能把她卖的这么彻底,不等旁人问起自己就全招了。
“净会胡扯。”春庭笑骂,“她若是不放心叫她自己来同我说,让你这小墙头草来看着我算什么事。姑娘一会怕是胃口不大好,叫厨房加一道酸辣藕丁,可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