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她放在桌边的柔荑。
严真真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来,但他用了些力气,紧紧地扣住。
“虽然我并没有打算娶你做王妃……”他说了一半,又陡然顿住,严真真的脸色,却倏然变得尴尬。她不过是他昏迷之中,被迎进府来的一个道具。对于临川王府来说,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当养一个闲人。而对严家来说,也就是打发了一颗闲子,无可无不可,凄凄惨惨地就送了出来。
“我明白。”严真真觉得有些冷,用左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这是大实话,可也伤人。她还没有无耻到没脸没皮的地步,也会觉得伤自尊。
孟子惆轻叹了一声,如同一把小小的锤子,敲到她的心上,浑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送给他一张典型面瘫的脸。
“既然娶回王府,那就是临川王妃。只要你没有做错事,这个位置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夺了去。”
严真真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样的事算是错事?如果他有心休妻,随便找个理由,那算不算呢?比如说打翻了一个花瓶,再比如说侍夫不周……似乎这些都算是错。
虽然她并没有留恋王妃这个位置,但被人这样轻轻松松地“数落”,仍然大不是滋味。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自己的心事,才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想来你当初也并不愿意嫁来王府的,幸好我如今醒了,你也不必当寡妇。”
严真真咬住了唇,闷闷地说道:“我并没有不愿意,反正也不至于比在严家更糟糕。即使王爷昏迷的时候,我倒还觉得比在严家更自在些。所以,从头至尾,我也没有抗拒过这门婚事。”
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她宁可远离本尊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在陌生的环境,自己的身份没有被拆穿的顾虑。除了王府这个门楣有点高,不如小户小家好糊弄之外,基本上她觉得比留在严家要好。
孟子惆颇觉意外:“哦,是吗?你在严家,是嫡出的长女,难道还会受继母的欺负么?”
“那倒也不能这样说。”严真真虽然直觉地认为荣夫人待自己的本尊绝对算不上好,但毕竟临嫁前夕,除了嫁妆彰显了她的凉薄,并没有切身的体验,因此说得有点模棱两可,“作为一个继母来说,能做到这样一点,应该也不算容易了。”
孟子惆误会了她的用意,反倒嘉许地点头:“子不言母过,原是你的厚道。过两日我身子大好,陪你回一次门,免得被娘家人瞧不起。”
“啊?不用。”严真真不知道他又要抽哪门子的风,急忙摇头,“回门的日子早就过了,按规矩新年的时候才要回娘家。那时候……再说罢!再者,三朝回门,也只是普通人家的规矩吧?在王府和皇家,可不兴这一套。只有我父亲他们来拜见王爷的理儿,万没有让王爷陪着我回去的道理。”
“无妨,逸之也陪着洛王妃三朝回门的。你这样嫁进来,本就委屈了的,陪你回去一趟,也长长你的面子。”孟子惆意味深长,“免得你被娘家看轻,总以为你在王府并不得宠。”
严真真迟疑:“得宠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