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功力不深”但品诗倒能品出几分。
“王妃所言甚是。”刘夫人在一旁点首。
严真真笑道:,“桑小姐”还烦你一手梅huā小篆,把这些诗都抄录下来,编作一辑。改日我交由印刷铺子去印了出来,也送与各位作个纪念。咱们这儿的咏梅诗,可作得都不错,兴许还能流芳百世呢。”
桑子涵笑着应了,果然铺开宣纸,静静地坐于一旁抄嘉齐氏小姐忽然站起身来,仿佛是才想到似的惊“噫”了一声:,“今儿王妃尚未作诗,若要印书的话”这第一首,还得由王妃出手!”
严真真摇头:“桑小姐的三首咏梅诗,每一首都别致风流,放在开篇正是再合适不过。”
“那怎么行?这一社可是王妃邀的,总要王妃占个首才成。”严真真越是谦虚,人家便越是不肯放过她。若真有好诗,早拿出来显摆了,这会儿扭捏,可不是自认比不过众人,才把诗藏了起来么?齐家人因为没见齐红鸾露面,心里早憋了一肚子气。
这样的场合,便是有禁足”也该提前地解了,可不是让齐家人的脸上没光吗?。多,说什么礼仪不周,嫡侧不分,还不是故意找茬么?
桑子涵也住了手,抬头笑吟吟道:,“正是,今儿还没有聆听王妃的大作呢!”严真真知道桑子涵并没有恶意,纯粹是想听自己的诗作。可是别人却存着看好戏的心思,看她一直并未作诗”总以为她就是先前备好的诗”也拿不出手,一股脑儿地便起了哄。
“我看,你还是作一首罢!”刘夫人在一旁笑着提醒,“想来你的诗也不会差到哪里,只要过得去,有桑子涵替你撑场面,你怕甚么!”严真真无奈,只得再度拿出前人的诗作来搪塞。她昨日在空间里倒是苦思冥想了几首前人的诗”最熟的自然还是林逍的《山园小梅》。
没办法,尊时上学的时候,这一首可是必背的古诗。
只是这首诗千百年来一直被人传诵,她若作出来,恐怕又得风光一阵了。老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别的诗,又记不甚全,自己作一首?又怕被人笑话。唉,世人最难做的”就是选择题啊!
桑子涵见她意动,双眸发亮:“王妃请说,子涵来记着。”
“好吧!”严真真有心想自己作一首,可一眼看到齐氏的两位小姐露出挑衅的目光,血气上涌,不假思索地就把林逍给盗了,“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好诗!”刘夫人失声赞道”“王妃,这可就是你的不走了,有这样的好诗,怎地到这时才拿出手来?倒让人以为你不会作诗,所以再四地搪塞。”
这话,可是奔着齐家的几位小姐去的。可偏偏没人能反驳,谁让人家这诗”作得实在好呢?
所以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用的。
齐家的几位小姐都不说话”神色不免懊恼。原想让严真真出个大丑,到头来却又成就了人家的,“才名”!
严真真谦笑:“也未见得有桑小姐的好”哪敢拿出来献丑呢!”
桑子涵细细品味了一番,看向严真真的目光,幻出异彩:“好一个“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一联不单是对仗工稳,更妙在意境……王妃,这京都第一才女,还是王妃莫属!”
“我么?也是人家的黄脸婆啦!”严真真俏皮地朝她一笑。
刘夫人气愤道:“以前总听说严侍郎家里的嫡长小姐,文墨不通,刁蛮任性,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谣言!文墨不通,能吟出,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动?能吟出1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么?只此两首诗,便可名动京都!至于说到刁蛮,真正更是无稽之谈了!”
若说她之前对严真真示好,是看在洛雅青的面子上,这时却是真心实意。她也曾经诗名不小”爱才之心,便是常有。
“以前,唉,我不受继母喜爱,总有些误会。”严真真强笑,眼珠一转,脸上便显出了凄然的神色,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刘夫人满脸怒色,才长叹了口气:,“罢了,总是都知道了她的嘴脸,日后也没有人给她好脸色瞧。幸好你也是个有福的,嫁到临川王府,也算是苦尽甘来。”
严真真勉强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