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岗,也忘了阿飞。哎,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想要回来,我爸妈拼了命的拦着我,看来,他们是怕我再犯病啊。
我坐在床上,静静地把这一切都听明白了。然后我含笑说道:可是你现在倒也没有犯病啊。
小舟没有介意我的打趣,他苦着脸说:我现在宁愿犯病,你不知道我现在内疚成什么样。
我问小舟:当年挖出来的那个鼻烟壶,你还有吗?
小舟点点头,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这东西,几十年来我一直带在身边。虽然我不认得它了。但是我能感觉到,它很重要。我每次看见它的时候,都觉得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上面。
我打开盒子看了看,鼻烟壶上面画着很小的人,有点像是古代的那些宫廷画。等我仔细看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上面的人物,似乎是小鬼,个个青面獠牙,缺胳膊少腿,没有一个全乎的。笔画很精致,有点像当初我看到的那个小沙弥。
我下意识的想到:这鼻烟壶可能不简单。
我把盒子收起来,递给小舟,说道:老兄,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解铃还须系铃人,陈小妹的意思,我已知道了。
小舟正要问我打算怎么办。门外忽然有人叫我:老赵,你在里面吗?
我扭头看了看,是薛倩。
这小子已吓破胆了,这辈子恐怕都不敢走进空亡屋一步了。
我答应了一声,走出去一看,薛倩身后还跟着王书记。
王书记笑眯眯的说:赵兄弟,我是来拿名单的。
我一拍脑门:你看看,我给忘了个干干净净。哎呀,本来打算睡醒了给你送过去的,结果下了一场大雨,把我拦在屋子里了。
王书记一脸诧异:下大雨,没有啊。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马路,的确是干干净净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刚才的大雨,难道是幻觉?是陈小妹搞出来的?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想要在空亡屋活下去,就得紧守两条,第一条是见怪不怪。第二条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我转身回到屋子里面,把那卷黄纸递给王书记了。上面是阴鬼婆乡亲们的名字,刻好了牌位供奉起来,忠烈祠就算是完全建好了。
王书记小心翼翼的收起黄纸,然后神秘的问我:陈小妹的事怎么样了?我听说昨天晚上不大太平。
我想了想,说道:我正要去解决,估计今天晚上就会有分晓。
王书记连连点头:那麻烦你赵兄弟了,回头有机会,我请你喝酒。哎呀,陈小妹连日不下葬,村民人心惶惶,我们这当公仆的,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呀,幸好有你赵兄弟,哈哈。
他这话说的很客气,但是我能听出来,他在催促我赶快办事了。
我皮笑肉不笑了打了个哈哈,就把他送走了。
王书记走了,薛倩却没有走。我和他开玩笑:老薛,你是不是再也不来了吗?
薛倩一脸贱笑:老赵,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我是怕了你这间屋子,不是怕了你。为了和你作伴,我可没少花心思。来来来,你往这边看看。
薛倩把我拉出去,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门脸。
阴鬼婆的杂货铺也算是临街的,旁边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门脸,不过个个赔钱,全都关张了。只有这一家亮着灯,不用说,是新开张的。
薛倩得意的说道:怎么样?这是我的店。哥们够意思吧?
我又是感动,又是诧异:你小子有多少钱,敢在这里开店?
薛倩摆摆手:我妈临走的时候不是给我钱了吗?我的妈,你猜里面有多少?几十万,我都不知道我妈这么有钱。而且你这个地段干啥啥赔,门脸便宜的要命。我租它一年,也不过几万块钱,怕什么。
我笑道:你也知道这地方干啥啥赔啊?那你还挨着我开店,不怕赔进去吗?
薛倩摆摆手:不是说了吗?老子有的是钱。怎么样,我够意思吧,你惊喜吧?
我连连点头:够意思,够意思。原来你一天没露面,是干这个去了。
我和薛倩正在门口说笑,小舟紧张的走过来了:赵大师,我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