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在这皇城内来回巡游,若是遇到生人,便格杀勿论,并收割他们的灵魂带回石墙里,叫这些人永生永世不能投胎!”
齐昊说的正是独孤晋弑兄夺位时的那场政变,当年独孤晋以皇弟的身份起兵杀进陇安城,夺了皇权,吓得文弱的景文帝弃宫而逃,直到现在都不知所踪。而七名杀手暗指当年进皇宫执行秘密任务的七个人,至于后面的犬脸阴兵一说就是子虚乌有了,这故事半真半假,还暗喻独孤晋夺位来路不正。
齐昊一向谨慎,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说起这件事,这其中的利害顾鹤杨自然是知道的。他正要告诫齐昊最好不要乱说,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他的双眼突然睁得浑圆,一只手指了指前方,大叫道:“啊,齐昊,你,你身后”
齐昊急忙回头一看,却见清冷的月光下,这城墙下不知何时涌起一阵阵青白色的薄雾,月光透过雾气,折射出鬼魅迷离的光线,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整个大街瞬间化作了阴曹地府一般。
雾气漫卷,一串串马蹄声开始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嘚!嘚!嘚!
可是这水雾的后面就是一堵厚实的城墙,眼前黑黢黢的一片,并无军马出现,可这马蹄声又从何而来?
声音越来越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齐昊直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顾鹤杨道:“莫非我们又中了常言道的噬魂香了?”
“更不可能,噬魂香的毒早就解了。”
“难道是......”顾鹤杨思索了片刻,说道:“难道是城墙内的空隙,收集了反射两侧的声音,这声音其实是白天时路过马队的声音,只是现在被放出来了而已!”身为幼儿园物理课代表的顾鹤杨将这声音的来源分析得有理有据,齐昊却听有些半信半疑,他定了定神,一手将灯笼高高挑起,往前挪去,他想要确认这声音是不是从城墙内传出来的。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仿佛近在眼前了。
眼前空荡荡的唯有那堵城墙,齐昊心想这声音果然是从墙里发出的,看来顾鹤杨说得没错,这城墙果然可以反射声音。他刚嘘了一口气,紧接着眼前情景的变化又迅速让他浑身一紧,四周的雾气突然狂卷而起,一道道黑影在城墙上快速掠动,这光影变化得既突然又诡异,而后四名穿着破碎长袍的黑影突然破雾而出,黑影凌空而起,手中还举着三张人皮拼接起来的诡异灯笼,就像风筝一样飞在了半空中。三张人皮惨白如纸,却又透露出一丝丝暗红色的血印,尖锐的声音响起:“犬神过道,生人为何还不避让?!”
迷雾之中,一头两人高的黑色战马踏了出来,这马上赫然坐着一名身着黑袍,穿戴青色胄甲的白面将军。这将军,白脸惨惨像扑了粉,眼窝黝黑又似豆子,长脸长须,尖嘴尖牙,背上插了五面青黑旗,身着一套铁青兽甲,手里还捧着朱红色的宝匣,犹如阴将般在迷雾中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