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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的身旁,站在的那个身着暗红色袍子,也带着喜气的人,是……沈子言。
双喜在看到沈子言的那个瞬间,身子颤抖了一下,脚步有些踉跄,差点没有跌倒。
若不是身旁的人,扶了她一下,估计双喜就要出丑了。
许是为了来参加南溪先生的亲礼,沈子言刻意的喜庆了一些,头发用玉扣挽起,整个人儒雅俊朗。
双喜站在那,看着这张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的脸孔,有些痴了。
沈子言似乎也注意到有人看着自己,微微的转过头来,对着双喜轻轻的颔首,算是打着招呼。
他并没有多想,刚刚双喜的目光虽然痴迷,不过他却觉得,这应该不是看他的,而是看南溪的。
沈子言温沉的笑道:“这姑娘,生的不错,你有福气了。”
南溪先生拱拱手道:“承蒙陛下庇佑。”
沈子言笑道:“吉时要到了,开始吧。”
双喜此刻已经走进了,沈子言说的话,都尽数落到了她的耳中。
这些话,是那么的刺耳,仿若是刀子一样的,戳着双喜的心。
双喜虽然知道,沈子言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即便是沈子言背叛自己了,也不会这样坦然的,仿若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的面对自己。
但是这话,却依旧是从沈子言的口中说出来的,真真切切的落在了双喜的耳中,落在了双喜的心中。
双喜告诉自己,不要难过,这不是沈子言真正想说的话,可是心中,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一些难过。
这难过,不全是因为听到这样的话,更多的是心疼沈子言。
究竟发生了什么?子言才会变成这样?双喜的心中,有一些哀戚。
看着沈子言这熟悉的面容,双喜响起了在安庆,青石村的时候的日子,那个时候,日子虽然清苦了一点,但却没有那么多的颠沛。
南溪先生走到了双喜的旁边,执起了双喜的手,把双喜从纷乱的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南溪先生的手,因为常年弹琴,所以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不如习武之人的手粗糙,但也不是那种白嫩的手。
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双喜的柔荑,在无形之中,给了双喜力量。
双喜的手,冰凉冰凉的,让南溪先生的心中,有些微微的颤动,握紧了双喜的手,希望能给双喜一些温暖。
南溪先生的刻意放缓了脚步,让双喜能跟上。
“先生……”
双喜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南溪先生轻轻的摇头:“南溪。”
双喜这才反应过来,今日自己不能叫先生的。
其他男人为了不暴露,都藏了起来。
院子之中的,都的双喜不认识的宾客,此刻他们都用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着双喜。
似乎在猜测着,南溪为什么会娶了这样一个孤女。
不过当他们看到双喜的容貌和气度了,也就理解了。
这样的女人,换做是谁,都愿意去娶啊!
南溪到是好眼光了。
南昭亲礼,很是简单,拜神和誓血。
所谓誓血,就是把两个人血混合在一起,混在酒中饮下,表示着两个人以后定不相负。
当针尖刺破双喜的手指的时候,思绪纷乱的双喜,竟然没有感觉到一点的疼。
南溪先生把那融合在一起的酒碗,举了起来,自己仰面喝了大半,剩下的递给了双喜。
南溪先生此刻是极其神圣和认真的,丝毫没有一丝作假的感觉。
双喜微微的愣了愣,但还是饮下了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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