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带包子来了。”
易星辰摸黑进去,地下室里的灯早就已经熄灭了,想必是油已经烧干,而那李学浩重伤之下又无力起来点灯。易星辰摸黑找到了他放的火镰火石,打燃之后,将一盏先前没有点还有油的灯点燃了,屋里这才亮堂了起来。
易星辰看见李学浩依旧躺在原先的地铺上,两眼无神地望着他。便拿出一个包子塞进他嘴里,又把葫芦塞到他嘴里让他喝了水。连着吃了几个包子之后,李学浩恢复了一点体力,说:“多谢兄弟,你当真是我救命恩人,若不是你,我就算不被烧死,也要活活饿死。对了,猪肉高呢?他没来吗?”
李学浩此前被易星辰用匕首狠敲了后脑一下,加上本身重伤,因此昏迷整整一夜,醒来的时候,地下室里的灯已经熄了,而地下室里没有别人,所以他不知道猪肉高曾经来过。
这时易星辰打死都不会承认见过猪肉高,便说:“我没去找他,因为官军把路都封了,我在路上刚好遇到一个铃医,跟他买了一些伤药,他还送了我一口药箱,一起拿来了。”
此前易星辰检查过猪肉高留下的药箱,就是常见的普通箱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所以编了个谎话,说成是从铃医那买的,这样就无从查证了。
李学浩哦了一声,没有半点怀疑,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武功不弱的猪肉高,居然会死在一个文弱的半大孩子手里。
易星辰说:“你的伤怎么样?要是不行,我现在去叫猪肉高来给你看看。现在官军已经撤走,没封路了。”
李学浩摇头说:“不用了,你买的这伤药很好,我感觉比昨天好多了。这一剑刺中我心脏,居然没死,当真是我命大。”
易星辰笑了:“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好了,你现在能不能走?要是能走,我带你离开,我可不能每天都跑来这儿给你送吃的,一来二去太麻烦,再说了,我一天来一次,你也会饿扁的。最好能找个朋友照顾你,我可没法照顾你太长时间,你的伤又非常重,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
李学浩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兄弟,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给我送个信,请人来接我出去。忙完这件事,我一定好好谢你。对了,昨晚失礼,没有问兄弟尊姓大名?”
既然易星辰算的卦显示这位白莲花的主人对自己大吉,也就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名字,说:“我叫易星辰,我师父叫公孙鹤,是街上算卦的。”
李学浩显然对这种街边小摊的人是不会在意的,所以不认识,不过却礼貌的点点头说:“久仰久仰,今天能够得到兄弟相助,实在是李某命中造化。易兄弟,麻烦你搀扶我起来,我要写封书信,你带去给我的朋友让他来接我。”
易星辰搀扶他坐起来,把那个箱子搬过来放在前面当着桌子,又从箱子里取出笔墨纸砚,李学浩提笔,艰难地写了几行诗,然后画了一个很奇怪的符号,将张纸折好,递给易星辰说:“易兄弟,麻烦你把这纸条,送给我的一个朋友,他会安排马车来接我的,有劳兄弟。对了,箱子里有个钱袋,你把它带上雇车方便,这离玄天观有些路程,走路太费脚力,还是雇辆马车,方便快速,最好能今晚就送到,那以后就不用麻烦兄弟了。”
易星辰也不客气,翻开箱子,果然找到一个袋钱,里面有两串铜钱,应该是两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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