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呼叫声,教众犹如潮水一般涌入院中,将雷旗主等几人团团围住,手里的刀枪在灯笼火把和月色下熠熠生辉。光是冲进院子里就有三四十人,更别说院子外,加起来只怕有上百人之多。
跟随雷旗主来的几个人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相互背靠背,朝着四周张望。
雷旗主脸上变色,他以前是弥勒教屯州堂下的一个小头目,他见识过李堂主的武功,自忖跟李堂主相比稍逊几分。先前见李堂主说话底气不足,似乎受了内伤,所以他才提议让李堂主下来比试,想捡个便宜把李堂主打倒,一方面可以扬自己威名,另一方面可以让对方就范。想不到李堂主却招来了上百号教众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教众一看便是身有武功的,并不是乌合之众。而且,李堂主的武功即使受了内伤,自己要想拿下只怕也要费一番功夫,他却不知道李学浩此刻身受重伤,差点死掉,无力动手。
他现在已经被屯州堂教众团团包围,就算他醒悟过来,却也难以拿下李堂主做人质了。他环顾四周,见到这些教众中不少人以前都是他一起的,相互倒也知根知底,单打独斗自己比他们都强,但是联手起来自己也就不是对手了。
因此,如果当真动手,只怕自己跟带来的人走不出这个院子。
雷旗主暗自后悔,来之前他曾探测过这村子,知道这是弥勒教的一处联络点,只有数人而已,而且,这一晚董香主会来这里,这几个人中武功最高的就是他,自忖自己一人便能拿下,更何况还带了几个帮手,所以有恃无恐,想不到李学浩竟然出现在这,并且,还召集上百号教众,自己这一次可是失策自投罗网。
雷旗主见风使舵,立刻打了个哈哈,抱拳拱手说:“李堂主开玩笑了,我们天劫教跟弥勒教都属白莲教,同气连枝,如何会自相残杀呢?刚才只不过跟董香主切磋一两招而已,一时失手,还请见谅。”
董香主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犹如喷出火来,却不答话。刚才被他踩在地上,这奇耻大辱咽不下,就等着李堂主一声令下,自己拼这把老骨头也要跟他来个鱼死网破,以雪前耻。
雷旗主又拱拱手,对李学浩说:“既然堂主不愿意与我教联手,劫夺朝廷秀女,那我回去向将我们尹宫主禀报,尹宫主顾念两派同气连枝,应该不会为难。来得冒昧,就此告辞。”
雷旗主干笑两声,转身要往院外走。挡在门口的弥勒教教众却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刀剑指向他们。
雷旗主转身瞧着李学浩说:“李堂主,你难道不顾念两派的交情,非要动真格的?”
李学浩冷笑说:“同气连枝?两派的交情?你们上次打死打伤我们那么多兄弟,又顾及到两派的交情了吗?”
“那个……,那一次是误会,再说你们也打死打伤了我们的人啊。两边都折损了人手嘛。”
“少废话,既然你服软,那好,看在白莲同枝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们走。不够,刚才你得罪了我们董香主,先跪下磕头赔罪,然后留下你们兵刃,便可离开,否则,就留下人头!”
雷旗主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李学浩,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们?”
李学浩冷笑:“那你可以试试。”
这句话刚说完,从屋子的窗户嗖嗖两箭射出来两支利箭,一一箭射穿了雷旗主头上的发冠,头发顿时散乱披在肩上,十分狼狈,另一箭则射中了他身边随从的大腿,射了个对穿。那随从惨叫着倒在地上。
雷旗主一听这弓弦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盯着窗户,沉声道:“神弓李凉?”
咔嚓一声,窗户被撞开,一张长弓,搭着五支雕翎箭,对准了雷旗主。手持这张长弓的,是一个面色阴冷的身材挺拔的中年人。
一见这人,雷旗主顿时心里凉了半截,此人正是李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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