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到在地,一阵猛打乱踹。
“你……你敢打我?”
“你以为张某不敢?!……张某忍你很久了!”
“我兄长可是大贤良师……”
“别说你兄长,你爹都救不了你!”
一时间,众地痞们都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瞧着他们寄托希望的张宝给张煌一顿胖揍,揍地张宝满地打滚、连声惨叫。
忽而有一名无赖儿醒悟过来,连声喊道,“宝哥,用妖术,用妖术!”
“……”张煌闻言心中一凛,别看揍张宝揍地痛快,可实际上他对这位张角的兄弟那可绝对是心存警惕与忌惮的,因此一听这话立马就暗自戒备起来。
而趁着这伙工夫,张宝连滚带爬地脱离了张煌的攻击范围,此时的他,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先前本分嚣张跋扈的模样。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在张煌凝重的目光下,张宝满脸恨意地骂了一句,从怀里摸出一叠纸人,奋力一扬。瞬时间,那些纸人在半空中逐渐膨胀,待落地时竟已化作一名名头裹黄巾的壮汉,面无表情地朝着张煌冲了过去。
“就这个?”张煌见此嘴角露出几分讥笑,深吸一口气,只见他脚下熊地一声燃烧起一个火圈,紧接着,火圈的流焰暴涨,仿佛变成了一柄柄锋利的兵器,朝着四面八方突刺而出,瞬时间就将那些由纸人变成的黄巾壮汉烧成了灰烬。
【流焰.八方火突兵】
“你你你……”瞧见这一幕,别说那些地痞无赖儿目瞪口呆,似乎就连张宝也吓傻了,一脸呆滞地指着张煌。
“……”张煌面如表情地捏了捏指关节,面带恐吓之色地缓缓走向张宝,吓地张宝面色惨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却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人?]
张煌转头一瞧,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竟然有一名男人站在了侧旁,神色复杂地望着张煌与张宝。让张煌感觉不安的是,就连他也丝毫未察觉到此人的到来。
一瞧见此人,之前还面色惨白的张宝顿时满脸喜色,连声喊道,“三弟,三弟,快来助二兄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听闻此言,张煌心中不由微微一突。同时也瞬息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的同胞三弟,未来的人公将军,张梁。
[这家伙……似乎不必唐周、恢恢、输耳中的任何一人弱。]
感受着张梁身上那股绝不似张宝那样的、仿佛无底深潭般的沉重压迫力,张煌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在心中暗暗称赞。
不愧是大贤良师张角病故后冀州黄巾真正的总领袖,那个实力弱得像是假货一样的张宝,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三将军。”出于对强者的尊重,张煌第一时间拱手抱拳。
出乎张煌的意料,张梁似乎并没有因为张宝而迁怒张煌的意思。摇摇头淡然说道,“梁不是什么将军……”
张煌闻言这才想起人家张氏三兄弟这会儿还没有开始公然自称那三个碉堡的称呼,连忙补救道,“在下失言。梁道兄请莫见怪。”
道兄这个称呼相当聪明,因此张梁忍不住打量了张煌几眼,冷漠的脸上微微露出几许笑容,但奇怪是他却笑忧参半地摇了摇头。半响后长叹一声说道,“唐周叛我道门杀害马元义的事,梁已知晓。还晓得钜鹿太守郭典已开始着手要对付我太平道……你还有何补充么?”
“诶?”张煌听闻此言顿时有些发愣。要知道他此行来钜鹿,无非就是受马元义的嘱托,将唐周背叛太平道的事告诉张角,而如今从张梁口中听闻他已知晓此事,张煌不由地有些难以适应。毕竟这意味着他这一路上的跋山涉水全白费了,变成了无用之功。
“还有何补充么?”张梁再一次心平气和地问道。
“……”张煌张了张嘴,哑然无语,半响后这才缓缓摇了摇头。
见此,张梁点点头,说道,“既然别无他事,你走吧。”
[这就要赶我走了?好歹我是给你们送消息来的,虽然说最终还是没送到……]
张煌皱了皱眉,无意识地问道,“走?去哪里?”
“天下之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总之莫要再来趟这趟浑水便好……”张梁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张煌,他的话充满深意。
“老三……”张宝闻言有些气闷地插嘴道,“咱是兄弟,你可要替二哥报仇啊,不可饶过这个可恶的小子!”
“……”张梁皱眉扫了一眼张宝,也不知这对兄弟俩用眼神交换了什么讯息,总之张宝怏怏地闭上了嘴,不过他还是没忘记狠狠瞪张煌一眼,想来是张煌方才的拳打脚踢叫张宝对其恨之入骨了。
“浑水?”张煌深深望了一眼张梁,本能地感觉到张梁的话中充满了深意,但是却又让他一头雾水。
良久,张煌抱拳恳请道,“梁道兄,在下想拜见大贤良师!”
张煌心中所打的念头很简单,既然张梁一副不想跟他细说的样子,那他就只好直接拜见太平道的最高领袖大贤良师张角了。
可张煌没想到的是,张梁在听闻此言后,望着张煌淡淡问道,“大贤良师……何许人也?”
“诶?”张煌顿时就傻眼了,目瞪口呆地说道,“不是梁道兄与宝……宝道兄的大兄长,张角仙师么?”
话音刚落,就见张梁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家兄姓张讳角没错,不过并不是什么大贤良师……”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太平道并无什么大贤良师!”
“……”张煌觉得自己有种仿佛在猜谜的感觉,毕竟,张宝明明口称其兄张角为大贤良师,可张梁却说他太平道并没有什么大贤良师。
[究竟这两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张煌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便见张梁走向了满脸不满神色的张宝,右手轻轻搭上其肩膀,在跟张煌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后,他便与张宝化作一道清风消失地无影无踪,看得王家二狗子那些地痞无赖们那叫一个呆若木鸡,半响都没有回神。
“昭姬,你能理解么?”
半响,张煌有些为难地询问蔡琰道,他感觉以他的智慧,很难理解张梁那番话的违和。
“你指的是什么?”
张煌长长吐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方才那张宝与张梁二人,一个说大贤良师便是张角,一个说大贤良师并非张角……”
“这很简单啊。”蔡琰微微一笑,说道,“显而易见,此兄弟二人中,有一人说了谎言。”
“张梁?他为何要这么做?”张煌疑惑地望了一眼蔡琰。倒不是说他对张梁有什么意见,问题在于大贤良师就是张角的事,这全天下人都晓得,可偏偏张梁作为张角的兄弟却否认了这件事,这让张煌有点想不通。
“这个奴家亦不知,奴家只是感觉,此事有些蹊跷……”聪慧的蔡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忧心忡忡地对张煌说道,“阿煌,虽然遗憾未能全功,但终归你也算是完成那马元义的嘱托,不如你我就此离开吧?”
“为什么?”
瞧着张煌疑惑不解的目光,蔡琰手捧胸口,满脸惴惴不安之色。
“奴家……奴家感觉这里似乎要发生什么对你很不利的事……”
“……”张煌张了张嘴,哑然无语。
ps:总算是体会了一下陪产房的痛苦,一根板凳坐到天亮。还没生就这么折腾,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