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玉鼎一把拉住梁薪道:“不能往迎阳门跑,那边是后苑,我们进去就是瓮中之鳖。我们还是往宣佑门跑,只要能闯过宣佑门兴许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梁薪一想后苑的确不是一个好去处当即点头道:“好,徒儿听师父的。”
就在陈玉鼎和梁薪说话的这个空档里那十几个禁军已经追上来了,梁薪拉住陈玉鼎往宣佑门的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陈玉鼎毕竟年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梁薪回过头准备去扶陈玉鼎,陈玉鼎一把推开梁薪道:“薪儿你快走,不要管为师了。他们只是想要为师的命,你现在跑不会受牵连的。”
梁薪一把将陈玉鼎背起来坚定地说道:“你我师父,我怎么可能丢下你自己跑呢。别说了师父,万一死了我大不了就重新投胎一次。”希望能死了就能穿回现代吧,以自己现在所学的一身医术回现代好歹也能混个名医的名头当当吧。
“嗖!”一支利箭钻入陈玉鼎的后背,陈玉鼎整个人抖了一下口中一口鲜血吐在梁薪颈脖之上。梁薪大惊失sè放下陈玉鼎后赶紧用银针封住陈玉鼎胸口几处大穴,保证陈玉鼎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陈玉鼎抓着梁薪地手道:“没用了,箭已经伤及内腑回天无术了。薪儿,你自己小心……”陈玉鼎虚弱地说完最后一个字后气绝身亡。梁薪悲伤不已,大叫一声:“师父!!!”
追上来的禁军中有一人是都头名叫郑逍遥。看见陈玉鼎气绝,郑逍遥微微松了口气。再见到梁薪悲痛地抱着陈玉鼎,郑逍遥目露凶光立刻举起右手准备让身后的人禁军们放箭。
“住手!”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声长长地呼声:“皇上驾到。”
梁薪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龙袍带着玉珠顶冠的男子正坐在龙撵之上。两边身后是长长的仪仗队,龙撵旁站着一名穿着暗红sè蟒袍的公公。不用猜也能想到刚刚那两声呼叫声就是这位公公发出来的。而这位公公梁薪一看也知道是谁,正是宫中第一人,杨戬。
见到皇上,所有人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但梁薪此时悲伤不已,哪里有闲情逸致行什么跪拜大礼,他就那样抱着陈玉鼎的尸体心中满怀伤悲。
“原本今rì还想趁兴到万岁山做一副《凤凰山景图》,没想到竟然遇到如此煞风景的事,罢了罢了,摆驾延福宫吧。”
听见皇上准备离开梁薪突然福至心灵,他放下陈玉鼎的尸体蓦然站起身对着皇上大声叫道:“皇上,奴才有莫大冤情启奏。”
“莫大冤情?”赵佶看着梁薪那胸膛挺得直直的模样顿时感觉有些有趣,他所见到的太监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他面前挺直过胸膛,于是赵佶问:“说说吧,有何冤情?”
梁薪回忆了一下当初自己和陈玉鼎一起去给乔贵妃诊病的经过,此时当初那每一景每一幕,陈玉鼎、乔贵妃、侍女金玉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梁薪脑中如电影播放一般清晰地重新掠过。
梁薪捏着双拳跪倒在地一字一句地道:“回禀圣上,**乔贵妃与人苟且私通珠胎暗结,被我师父陈玉鼎得知此事后乔贵妃派人前来杀人灭口,个中详情还请圣上明察!”
“大胆!”赵佶用力拍了一下龙撵的扶手,甚少动怒地他此刻像要择人而食的雄狮。
天子威仪的确不是开玩笑,梁薪也别赵佶那模样吓了一跳,不过此时他早已经把心一横准备拼一把,于是当即抬头与赵佶对视着说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如果陛下有所怀疑的话可以马上去乔贵妃处查看,我相信乔贵妃应该是刚刚服用滑胎药,此刻前往只需一看就能明白个中究竟。”
赵佶冷冷地看着梁薪。而梁薪也是此刻才发现原来赵佶竟然是个英俊的帝王,纤瘦的脸庞线条柔和,俊朗的五官衬托得他有些书生气,但皇袍珠冠加身又让他看起来极具帝王威仪。
赵佶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蹦出来:“摆—驾——玉、乔、宫!”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