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来劝你的。”
孙小小嘻嘻一笑。
“就算劝,我也要跟着大人一道去!”
龙淮君摇摇头。
“其实晋阳是直通东京的门户,晋阳一破,辽军就能直取黄河。相反宥城地势高悬,辽军要打,最多分少量的兵力与我们纠缠,他们的目的自始至终还是晋阳。晋阳的压力要大得多。”
龙淮君笑道:
“这一去,反而轻松了。”
孙小小见她表情轻松,却摇了摇头。
“大人,要是晋阳先破了怎么办?”
“没那么容易破的。”
孙小小疑惑不解。
“为什么?”
“晋阳若一直由李广源他们一干人带兵守城,被破只是早晚的事。他们虽然身在军营,其实早已为自己谋了后路。他们本就无心抗敌,要是四十万大军全被他们指挥,才真的是必败无疑了。”
看着孙小小疑惑的眼神,龙淮君轻笑起来。
“辽人见惯了李广源他们的把戏,胜仗打多了,难免会掉以轻心。我们分兵而治,可以出其不意。”
孙小小呆了一呆,痴痴的望着龙淮君眼中的神采。
“大人,原来是有野心的吗”
很多人都以为她对军中事务不闻不问,便以为她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自然而然就以为她是个好糊弄的。
殊不知。
话说得少,不代表没有思考;行动不多,不代表就放任自流。
三缄其口学金人。有时候,说话最少的那个人,却往往最让人信服。
几日斗转星移,几日春光明媚。
畅望天地间,就只剩一些山巅还覆盖这皑皑白雪。其余的森林草原,业已披上绿装,着上新衣。
前方路上是雪融后留下的黑色土地。有些石胎上遍布绿衣,站不住脚。
龙淮君勒马立在大军前方。马鼻子噗嗤嗤打个响,她一身白衣,洁白似雪。
晋阳城上挤满瞻望的市民。旌旗猎猎,红帆招展。
李广源挟众将距城十里相送。
李广源拉着郭道平的马缰,句句叮嘱。
郭道平面上笑嘻嘻的,心里多少有些隔应。总觉得李将军太亲切了些。
暗处,王徽之立在魏延身旁,撇了撇嘴,偷偷骂了句:“惺惺作态,像极了朝堂上那两个谄媚的奸臣。”
魏延沉默一瞬。
“说不定,他是想当更大的官呢。”
“他不能当更大的官。”檀道济疑惑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魏延一愣,自嘲着摇了摇头。
“管他娘的。”
王徽之骂道。
“李将军放心,末将定会不辱使命。”郭道平抱拳一礼,扯过缰绳,调转马头。
马鞭一扬,鸣鞭西指。希律律一声,马蹄嘚嘚声起。
李广源于晋阳众将立在原地,目送二十万大军慢慢启程。竟有种风萧萧兮的悲瑟之情。
“郭将军胆量不俗。”
“他是怕死。”
“你不怕死?”
“我们谁都怕死,可我们不一定会死。”
相视一笑。
李广源摆了摆手,道:“回去吧。准备守城器具。我们要先把长城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