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不能用家教训他一下,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欺凌你全家,你这话要将你祖母置于何地?至于跪祠堂,也是你心生怨恨,不敬祖母。听听你刚才的话,那可没冤枉你,你至于扯出祷哥儿的事吗?这事一码归一码。”
二太太则走到夏衿身边,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柔声劝道:“衿姐儿啊,快快跟祖母请个罪道个歉。念在你是担心兄长,想来你祖母也不会太过责怪你的。”
“哼,就你惯会做好人!”大太太白了她一眼。
二太太只当自己没听见,并不理会大太太,抬头对夏老太太道:“娘,三弟出事,我听说衿姐儿这几日担心得不得了,天天躲在屋里哭呢。心情不好,总会有些怨气,其实这孩子平时的为人,大家也都知道,最是孝顺懂事不过的。娘您老人家看在三弟和三弟妹面上,就原谅这孩子吧。”
大太太一听这话,顿时啐了一口:“孝顺懂事?我看是装出来的吧?二弟妹啊,你也别装好人,你知道你嘴里孝顺懂事的孩子是怎么说长辈的吗?说咱们斤斤计较,克扣他们家用银子呢!”
这话一出,夏祁顿时一怔,转过头向夏衿看来。
他听得出,大太太所说的话,都是他拿银子时跟妹妹说过的。因为是当着青黛的面说的,他当时就后悔了,所以回去之后,又回忆了一遍,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说了很出格的话,会不会引起什么麻烦。正因如此,昨天说的每一个字,他记得很清楚。
现在这些话却由大太太说出来,不用问就知道,是青黛那丫鬟去泄了底。
夏衿脸上表情却丝毫未变,只用那漆黑的眼睛盯着大太太:“大伯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大太太用鼻子冷哼一声:“说没说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想抵赖都不成。别以为你关着门躲在屋里跟你哥哥抱怨别人就不知道。平时见你话少,还以为是个老实的,心里却如此龌龊,连长辈的坏话都编排上了,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着一睇夏衿:“要不要我把证据拿出来?”
夏祁一听就急了。这话明明是他说的,怎么却张冠李戴到了妹妹头上?莫非是青黛那丫头对妹妹心存私怨,蓄意报复?
对,一定是这样。
他张嘴正要澄清事实,却听夏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道:“大伯母,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五哥给我哥下药,却被我给喝了,差点丧命,我父母不满闹到上房,五哥才被责罚。你恨我我自然没话说。可你也不能冤枉我呀,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这难道就是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
说着她抬起泪眼,脸上露出绝望悲伤的表情:“当然,我知道,你既说了这样的话,就算那话不是我说的,你也会拿得出证据。这个家是你管着,三房的下人也是你一手挑进来的,他们自然是听你的。我房里的大丫鬟,可都是家生子,父母亲戚都在你手下干活,你让她说什么她不得说什么?不要说我了,便是老太太、二伯母房里的下人,怕是也听你的。”
夏祁也是个聪明的,一听这话有门,他立刻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