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微微点头,却是轻笑道:“有。孩子的父亲也一样重要。”
祁连歌一听白傲雪的话,竟是生生止住了动作。
“傲雪...如若我将你困在这里百年,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为我心动?”祁连歌缓缓抚着白傲雪的发丝,轻声问道。
话语中,不免带着几分祈求。
白傲雪一听,心中微微一动,却也知道很多事情,必须当断则断!
“不会的。祁连歌。”白傲雪轻启红唇,淡淡说了出了残忍的事实。
“难道真的因为,他比我先遇到了你?如若先遇到你的人是我呢!?那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祁连歌语气带着几分激动的问道。
白傲雪看着铜镜中,倒映出的祁连歌的面容,轻声道:“你为何要这般执着呢,即便你真的困住我了,难道君夜魇不会来找我?我需要一个家,那个家只能君夜魇给我,我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那个父亲也只能是君夜魇。我这样说,你难道还不明白?那不是先后的问题,而是我已经遇到了他,与他相知相恋到了现在,我们共同跨过了生死,又怎会轻易放弃对方呢?”
祁连歌听着白傲雪的话,竟一时无言以对。
“你这般囚禁我,我们都不会快乐的。你不是最清楚么。”白傲雪缓缓转身,看着祁连歌轻声说道。
她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对于祁连歌来说很残忍,但爱情之中本就没有公平之说。
她承认,她自始至终都是自私的。她爱上了君夜魇,便会想尽一切办法绑住君夜魇,她要的爱情,便是最纯粹的,即便是死也要同生共死的决绝。
她与君夜魇都是一样的人,所以他们都明白自己的感情,为此可以不顾所以!
祁连歌默默无语的,将白傲雪的发丝梳理好,复又后退几步,看着白傲雪的微微一笑道:“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和你一起登上那高台,即便是此生仅此一次,我也觉得只得了,所以傲雪我不能让你离开。”
说罢,人便转身快速离开。
未说完的话,只能他一个人知晓。
所以傲雪...即便只此一生,仅此一次一起登上那高台,即便让他付出所有,他都愿意。
因为他知道,只要有这样的一次经历,便能让他独自一人,抱着回忆终老。
白傲雪转头看着祁连歌离开的方向,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南月难得的晴天,竟然会有阳光,寒冷中竟带着几分温暖。
那些宫女也依旧严谨的,为白傲雪装扮着,对于她们来说,完成君主的命令便是一切首要。
祁连歌离去许久,白傲雪看了看时候也差不多,淡淡道:“你们都退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几个宫女犹豫了一会,但迫于白傲雪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是悄然退下。
宫女退下后,白傲雪快速将,早就准备好的宫女服换上,等着飓霄来到。
不多时,屋檐轻微的响动,白傲雪有些紧张的攥紧拳头,两道身影悄然出现在她眼前。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白傲雪竟一时失了眼眶。这么多日以来的委屈与思念,此刻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爆发。
都说孕妇情绪起伏变化大,现在白傲雪自己也发现了。
君夜魇看着白傲雪,簌簌落下的泪水,心中那细细的疼,好似被人用针扎一般。
根本不需要过多言语,他快速走上前,轻柔的将白傲雪拢进怀中。
“别哭。阿雪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疼了。只要你一哭,我就心疼的想要杀人。”轻柔的语气,带着绝无仅有的疼惜。
白傲雪一听君夜魇的话,强压下泪意,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要选秀女,将我放在这里不管了呢。”
君夜魇听着白傲雪酸溜溜的话语,心中的心疼被幸福充斥,那是好似装满睡的壶一般,此刻沸腾的好似要溢出来。
“我怎么可能选秀女,自那次你掉下断崖,我君夜魇便发过誓,此生,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同你一起死,无论你去哪里都不可能甩开我!”
白傲雪抬头看着君夜魇,那金黄瞳眸中的认真,白傲雪知道他没有一丝说谎。
“我相信你。”白傲雪怔怔点头,看着君夜魇回道。
他抬手拭去白傲雪眼角的泪痕,看着白傲雪破涕为笑,君夜魇将白傲雪抱紧怀中,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幸福又开心。
“我这不是来接你回家了么。马上我就带你回家。”凤眸笑的弯成了月牙一般,洋溢的笑颜,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开心。
过了一会,君夜魇将白傲雪拉开一些,细细的看着白傲雪。
“怎么了?”白傲雪疑惑的看着君夜魇道。
“看看我的阿雪,有没有被祁连歌虐待!”君夜魇一瞬不瞬的看着白傲雪,倔强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白傲雪一听君夜魇的话,嗤笑一声,刚想说话,门外的侍女便出声。
“白小姐好了吗?奴婢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