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让开!”路老夫人阴沉而充满狂怒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内室里,绣艳看都没看一眼窗外,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您放心,就算老夫人进来了。王爷也赞成王妃的话,您可是堂堂郡主,怎么能让你在家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委屈呢?”
“有劳大伯母了。”秋曳澜脸上的伤痕已经淡去,虽然还不太方便起身,但精神很好,她也微笑着道,“也辛苦绣艳姐姐你跑这一趟,这支金簪很衬姐姐的肤色……”
“哎,婢子是奉王妃之命过来给您解围的,要什么东西啊!”绣艳话是这么说,眼睛却盯着金簪不错开。
“我现在要守母孝,这些都用不上。”秋曳澜给了个理由,绣艳这才展容一笑收了下来。
这光景,路老夫人已经逼开外面把守的人,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看到绣艳在,路老夫人耷拉的眼皮下露出精芒:“好个媳妇!纵容金珠毁了丽儿的容貌,还拦着不让语情来找这扫把星的麻烦——现在甚至把丫鬟都派在这里看着,是要把我们母女都赶出家门了吗?”
绣艳笑容可掬:“您可误会了,是因为宁颐郡主这边人手少,怕您过来了伺候不周。王妃才打发婢子在这里的。”
路老夫人凌厉的看了她一眼,继而转向秋曳澜,阴恻恻的道:“你真以为攥着那两份嫁妆,拉着宫里根本不记得你这个人的江皇后,就能保得了你?!你唆使金珠毁了丽儿的容貌——作下这等恶毒之事!你还妄想杨氏可以护住你?!”
龙头拐杖不住顿地,“可笑!真是可笑之极!杨氏派人在外面拦住了语情,却怎么敢拦我?!今日,我就亲手打死你这个孽障,给丽儿报仇!”
秋曳澜眨了眨眼睛,笑道:“老夫人真是可笑,现在能保我的人明明就是你儿子!不然下人们敢只放你一个人进来?你是不敢承认这一点,非得扯着大伯母吗?”
她在路老夫人的印象里,一直都是怯生生不敢说话的。而且路老夫人仗着儿子的孝顺,自从再次回到西河王府以来,什么时候听过这样刻薄的话?!
顿时被气得呆住!
绣艳眼中划过一丝异色,但心念一转,立刻低下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满口胡言!”路老夫人气得全身都哆嗦起来,紫檀木制的拐杖猛然扬起,她厉声喝道,“我儿最是孝顺——你这个扫把星,挑唆了语情跟杨氏,挑唆了金珠对付丽儿,现在还敢来挑唆我们母子……”
“你这话,到外面可不作兴讲的。”秋曳澜还是笑,“你早就被西河太妃赶出秋家,根本不能算这个家里的人了!大伯父他喊母亲的,只能是太妃!他是太妃的儿子,他才是西河王!他要是你的儿子,你们一家子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还敢打我?哈……我就在这里不动,你这一拐杖下来,你们趁早收拾东西滚回市井里去吧!”
她眼珠一转,又道,“噢,不对,你不能回去。你一个老太婆,命妇都不是!敢打死郡主,你啊不给我陪葬才怪!”
绣艳腾的站起身,抬手架出路老夫人含恨敲下来的一杖,不阴不阳的道:“郡主说的很对,老夫人你虽然没名没份,但这些年来咱们王府可没亏待你!待遇都是比着太妃来的!不求您旁的,您好歹别坑了这满府的人都没好日子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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