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又有事儿进了宫,倒还没功夫去亲戚家问这东西。”
“你装什么装?!”秋语情喝道,“你这两次进宫,皇后娘娘都有赏赐!里面就有玉露膏——以为我们不知道?!”
康丽章轻轻柔柔的笑了笑,道:“母亲,您何必动这个气呢?玉露膏那么珍贵的东西,表妹舍不得给我们也是应该。不过我这脸上要没玉露膏,可就毁了!我看我们还是用诚意打动表妹吧!”
说着左右一看,似自语道,“饿了的话,下人带了枇杷露跟糕点,要累了,去马车里歇一歇。每天过来求表妹三五个时辰的,我想表妹总会心软的是吧?”
秋曳澜眼中杀意大盛!
合着这对母女专门冲着阮清岩来的!
“这对母女也留不得……但眼下必须把她们哄到外面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好动手……”秋曳澜低头盘算着要怎么处置跟前的局面——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犬吠声!
跟着台阶下面似乎是康家母女带来的下人,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谁家的狗跑出来了!”
正犹豫是动手呢还是隐忍的秋曳澜起初还没当回事——听那下人声音年纪不大,小女孩子怕狗有什么好稀奇的?但没想到,跟着之前拦过秋语情的两个阮家家丁都忙不迭的朝门里跨:“那不是狗,那是獒!郡主,咱们快点把门关上!那獒发性.子了!这是要咬死人的!”
“什么?!”康家母女一听这话,忙回头一看——这一看,秋语情脸上横肉都是一抽,“这两条狗东西都快赶上一头小牛犊了!这是什么狗?!”
“快躲进去!”康丽章决断奇快,她一手扶着帷帽,一手提着裙裾,推着秋语情,闪身就跨进将军府,语气急促的催促道,“快关门!”
秋曳澜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对母女一溜儿闪进来,催着阮家家丁不说,秋语情还搭把手把门狠狠关上!
重点是,跟着她们母女的下人,除了两个贴身丫鬟离得近夹脚跟进来外,马车边的几个下人还在外面哪!
“台阶下那几个小丫鬟你们不管了?!”秋曳澜在门缝关闭前一刻,看到两头快有人高的獒犬扑向拉车的马——门才关,就已经听到马死前的悲鸣以及下人们歇斯底里的叫喊!
秋语情正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闻言一口呸到秋曳澜跟前:“老娘的下人,关你这小贱.人什么事?小贱.人你自身难保,还敢来管老娘的闲事?!再多嘴一个字,信不信老娘撕了你这张烂嘴?!”
同样惊魂甫定的康丽章则冷笑着道:“看不出来表妹有这样的慈悲心肠?那你走侧门出去救人好了,想挤兑我跟母亲出去、被獒犬咬死咬伤了,你就开心了是吧?”
她见四周阮家下人都一脸鄙夷,眼珠一转,“刚才你就想骗我们进门,现在还说这种话!我看你是没安好心!说,门外獒犬是不是你弄来的?!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东西,还想拿我们的把柄呢?”
“你们真是不要脸!”苏合气得手直抖!
“不要脸的是你家主子!”康丽章在王府这些年,连宁泰郡主都怕她,怎么能够容忍苏合骂她,当下变了脸色,嗤笑着道,“谁不知道阮老将军现在病得奄奄一息,人都不认识了?你家主子放着正经家里不待,硬赖在将军府,难道真为了伺候老将军?那她现在怎么在这里?分明就是冲着阮清岩去的!”
“没错儿!”秋语情顿时来了精神,她流落市井时听惯荤话,最爱编排这种男女事情,张口就道,“什么郡主!破鞋一个!刚才还端着主人架子请我们进来——恐怕是这些日子都跟阮清岩滚一张榻上,自然而然当家作主起来了吧?!老娘看阮清岩也未必是在温书,没准是被你这小娼.妇掏空了身子,如今下不了榻……”
“你们母女两个一搭一唱真是娴熟又利落!”秋曳澜胸中杀意如沸,面上反而笑得灿烂,“也不知道这么害了多少人?怪道表姐才十六岁,就有夺我祖母和母妃所留两份嫁妆的气魄!”
“表妹不要耍嘴皮子了,朝会上我们都听说了你嘴巴的厉害。我倒好奇你刚才分明想骗母亲跟我进门,是不是这里设了埋伏?不然獒犬怎么来得这么及时呢?”康丽章忽然快走几步到她跟前,露出袖子里一截锋利簪尾,微笑道,“为了让表姐我还有你姑母安心,从现在起,你还是乖乖待在我身边的好……记住要乖点!”
哪知她话音未落,腕上骤然一痛!不由自主的就丢了簪子!
跟着康丽章只觉得眼前一花,肩臂、咽喉剧痛!等她回过神来,已被秋曳澜打掉帷帽,半跪着压在地上、扼住了咽喉!夏染二话不说,上来一脚将簪子踢到远处!
“小娼.妇你敢?!”秋语情顿时“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就待冲上去——但才走了两步就被秋曳澜的动作所阻——
右手如飞卸了康丽章的下巴,左手一抬抵住康丽章的眼皮,秋曳澜淡淡的道:“多谢表姐主动配合——表姐眼睛真好看,偏偏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如抠出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