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庄子住吧,对外就说想专心守孝,嫌王府不够清净。”
“那邵先生跟闺学?”秋曳澜无语的问。
阮清岩淡然道:“你问问那女先生肯不肯跟你一起去,若是不肯,也就算了。我另外给你请女师去庄子上好了。”
秋曳澜想了一想,道:“但我如今脚伤未愈,等我再养两天可以吗?”
阮清岩闻言就皱了眉,半晌才道:“也可以,不过你最好快点动身。”说到这里脸色就沉了下来“别叫我再知道你跟姓江的来往,记住没有?!”
“是!”秋曳澜肃然保证绝对把表哥的话放在心上,彻彻底底的贯彻,绝对不再欺骗表哥……甜言蜜语的送走阮清岩,她后脚就喊来苏合,让她走后门去一趟谯城伯府:“带那一套赤金头面去,告诉和大小姐,我以前没托过她办事,也不晓得她的规矩,若是不够我再补——问一问表哥近况,他是不是遇见麻烦了?”
苏合诧异道:“郡主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表哥也是打发我去给母妃扫墓,结果回城就听说了杨家小姐与人私.通的事儿。”秋曳澜靠住了身后的隐囊,神情有点冷“这次又要我出城,催得那么紧,一点预备也没交代——他就不怕我一个人住庄子上被人害了?!”
苏合小声嘀咕了一句:“您是那么容易害的吗?”
“而且他今日就说了我的事,对于上次阮大表姐跟那方子俊登门的风波,竟是一个字都没提!”秋曳澜哼道“这正常么?就算表哥没把方子俊当自己人看,阮大表姐他总该说两句的——可见他根本就是急于打发我离开!”
“可是表公子会有什么麻烦?”苏合感到不可思议“表公子年少有为,入了翰林不说,还深得薛相器重……”
“问题啊就出在了这薛相的器重上!”次日晌午后,和水金端坐堂上,喝着秋曳澜特意着人沏上的好茶,爽快的道“京中谣传薛相有意招阮小将军为婿,这个已经有好几日了。我也不瞒你,本来在这之前江家也有这意思,是哪一位,既然如今不提,我也不说了。而江家这边迟疑,也是因为不想跟薛相争——可薛相虽然看中了阮小将军,那薛家小姐却是个没眼光的。”
秋曳澜忙问:“和姐姐是说薛家小姐不愿意嫁给我表哥?难道为此生出了风波吗?”
“那薛芳靡平常虽然来往不多,但场面上看着也是个文静秀气的大家闺秀,很多人还捧她是京中第一才女。”和水金也不知道是收了钱还是确实不喜欢薛芳靡,提到这位宰相爱女时语气很是不屑“谁想她能做下那样的事情来——竟当众羞辱阮小将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什么她就是终身不嫁也不会看上阮小将军!”
她放下茶碗,冷笑着道“这贱婢养的就是贱婢养的,装得再端庄娴雅,一遇见事情就露了底细!正经的大家女,就算不满意家里给定的亲事,私下同长辈商议也是有的,哪有她这么不顾体统,竟找上无辜之人的麻烦了——谁不知道阮小将军每次去相府,都是薛相所召?说起来,她从后院出来羞辱阮小将军那次,恐怕还是阮小将军头一回见到她呢!”
秋曳澜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能够滴落下来:“她是怎么羞辱我表哥的?!”
和水金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前两天,薛相又喊了阮小将军去相府指点功课,阮小将军告辞时遇见去相府寻薛相之孙薛弄影的几家公子,就在一起出府的路上遇见了薛芳靡,薛芳靡当众就说了那番话。虽然说薛相事后立刻斥责了薛芳靡,又派人送了礼到将军府加以安抚……但如今外头的话可不怎么好听,你也知道,阮小将军未冠而名列金榜,总有那么些人心存嫉妒,自己无能也见不得旁人出头的。”
“想是阮小将军怕闲言碎语传到这里来扰了你的心思,所以才会建议你去庄子上小住。”
“我能不能见一见这薛芳靡?”秋曳澜考虑一下,问道。
和水金笑着摇头:“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跟她也没交情。毕竟薛相在朝上向来持中,跟我们这边一直故意远着的,那一位我却约不到。”
见秋曳澜咬牙切齿却无处发泄的模样,和水金提醒“你如今有孝在身所以不好出门,等满了孝,以你的身份,除了个别私宴外,什么场合不好到?京里贵女的圈子就这么大,总能遇见的。”
“多谢你提醒,也只能这样了。”秋曳澜定了定神,沉着脸道——阮清岩自己其实未必应付不了这事,但他是男子,跟女子计较,还是座师之女,先天就在舆论上落下风了。
但,难道自己表哥就这么受这个气?!开什么玩笑!
秋曳澜打定主意:“等遇见这薛芳靡,一定要虐死这个贱.人!”
你不愿意嫁你跟你爹说去啊!你爹不暗示我表哥,我表哥莫非还死缠着想娶你不成?!
敢把我表哥当软柿子捏,看我怎么把你捏成一只烂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