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大,她想出了一个法子,用玉簪子遛鸟儿,这段日子被关在船舱里无聊,正好帮这懒鸟儿减减肥。
“起来,起来,睡了一天了……”
笼子里的鸟儿不情愿地扑棱着翅膀。
婉宁边逗着鸟儿边笑。
船忽然重重地一晃,婉宁手里的玉簪差点掉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这段日子婉宁已经适应了江面上的颠簸,这重重地一晃不太像是因为风浪。
“奴婢去看看。”落雨说着向船舱外走去,还没等踏出舱门,外面的婆子就匆匆忙忙走进来。
婆子上前给婉宁行了礼,“七小姐,前面的官船停下来,说让我们先走呢。”
怎么会突然让她们先走。
这几天无论遇到什么事,所有船只都是按照顺序停放,从来没有大乱过顺序,民船比官船小,他们的船就走在后面,前面就是崔奕廷乘坐的官船。
这不太符合常理。
婉宁想着站起身向船舱外走去。
天色已经暗下来,江面上起了一层雾气,官船都点起了灯笼,不远处崔奕廷那条船上,有人正来来往往。
这是平常不会有的事。
婉宁向周围看去。
四周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异样。
“七小姐,回去吧。”落雨将披风拿来盖上婉宁的肩膀。
沈四太太也跟着赶出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出来做什么?”
“船要停了,”婉宁看向沈四太太,“昆哥该过来了吧?要不然让舅舅和杨先生都到这条船上。”
“我们在下层,让舅舅带着昆哥、杨先生住上一层。”
“那怎么行,”沈四太太一脸的惊诧,“我们都是女眷,总是不方便。”
“杨先生是昆哥的师傅,我又还没及笄,这船也不小,”四周太安静了,每次到了晚上,官船上都会有笑闹声传来,有人打水冲洗,要闹腾一会儿,婉宁总觉得有些不妥当,她了解崔奕廷,以崔奕廷的性格,不会随便改变一件事,现在却将船停下来,让她们这些民船先行。
“雷虎呢?”
婉宁刚刚开口询问,只听旁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姚七小姐,我在这里。”
沈四太太吓了一跳,一个家人打扮的人走过来。
“如今的情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婉宁话音刚落,就听到有重物落水的声音。
雷虎皱起眉头,“太太和小姐先回去,”说着看向身边的人,“防着是吃飘子钱的老合。”
婉宁听不明白这些暗语,忙和沈四太太一起弯腰进了船舱。
只听得外面有人道:“快,快,先让沈家的船走。”
本来停下来的船又动起来,船身摇晃着,有些慌乱。
沈四太太顿时手脚冰凉,扬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婆子跌跌撞撞地过来道:“太太、小姐,朝廷的官船催我们先走。”
婆子的话刚落,船又晃动了两下,婆子差点就摔倒在船舱里,船里的下人顿时发出惊呼声。
沈四太太紧紧握住婉宁的手,“总不是遇到了水贼?这么多的官船,水贼也敢过来?”
如果是普通的水贼朝廷定然有办法,就怕这件事不简单,到了这时候总要做最坏的打算。
……
崔奕廷眼看着沈家的船行过来。
“几艘船?”
“有四五艘,”下属垂头丧气,“今天江面起了雾,我们才没发现,大人让人去查看,我们这才看到那几艘船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
崔奕廷摇摇头,“不一定之前就跟着我们,可能是在救生寺停留的时候才上来的。”
下属额头顿时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水匪。”
水匪不会有那么多船,那么多人。
“八成是冲着漕粮来的,”谢严纪向外面张望着,“南直隶的官员是狗急跳墙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大人不如先行。”等民船都走了,那些人也就跟了上来,到时候难免会有死伤。
崔奕廷从船舱里走出来,望着远处的骚乱,忽然火光一闪,一艘船着起火来。
火点燃了粮船,浓烟渐渐冲天而起,带着火星的箭又射过来。
……
外面是一片火光。
沈家的船走过来,官船就压了上去,沈四太太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却颤抖着声音安慰婉宁,“有朝廷的人在,一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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