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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太太点点头“总不能一直在泰兴,让老爷自己回京我也不放心,比你们走得晚了几日,前日才到京里,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到了京中就是打理家里的事,知道姚七小姐会来赵家,她就赶过来相见。
赵夫人笑着迎出来“大太太来的正好,能陪着姚七小姐说说话。”
几个人边说话边进了门。
看到姚婉宁,张瑜贞心中又怒又气,顿时坐如针毡。
“这才几天没见,七小姐出落的更漂亮了。从泰兴到京里一路可好?我来的时候姚老太太嘱咐我多多照应七小姐,哪里轮得着我照应七小姐,都是七小姐在照应我,没有七小姐,哪有我的今日。”
听着李大太太的话,张瑜贞觉得说不出的刺耳。
李大太太竟然这样捧着姚婉宁。
真是气死她了。
这次来赵家,本是该她来劝说二嫂,顺便看看忠义侯府的笑话,却没想到她要坐在这里听人夸赞姚婉宁。
“二祖母的身子可好?”
李大太太点头“好着呢,就是想你,你才走的那几天听说老太太都睡不着觉,还是桂妈妈劝说着,让老太太保重身子,将来才能到京中来看你。”
提起二祖母,婉宁顿时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想念。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二祖母,什么时候才能再和母亲团聚。
婉宁道:“祖母说要来京城?”
李大太太道:“老太太提了好几次,我看不像是随便说说,明年开春说不得老太太真的会动身来京城,到时候可就好了。”
长途跋涉,二祖母的身子只怕是受不得,但愿那时候她能回去泰兴看二祖母。
张瑜贞第三次将茶杯放在桌上。
安怡郡主和赵夫人听李大太太说泰兴的事,姚七小姐在一旁抿嘴笑,二嫂还不时地照应着老太太,唯有她被冷冰冰地扔在一旁。
张瑜贞看向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咳嗽两声让张瑜贞扶着站起身来“既然琦哥儿没事我也就安心了,改日我再来看琦哥儿。”
张瑜贞也勉强露出笑容“我陪着娘回去。”
赵夫人也不多留赵老太太,吩咐下人去备车,不一会儿工夫下人来禀告车马已经准备好,赵夫人亲自将赵老太太送出了门。
才走出屋子,身后传来安怡郡主爽朗的笑声。
趁着安怡郡主去更衣,李大太太看向婉宁“七小姐知不知道,皇上下了旨意让崔大人主审南直隶贪墨漕粮的案子。”
婉宁摇摇头,虽然没听说,她心里早已经知晓,以崔奕廷的脾气一定会想方设法将这桩案子握在手里。
方才老爷跟我说“七小姐的父亲上下疏通关系见到了姚六老爷,按理说,这样的案子没有刑部主审的点头谁也不能见人贩。”
“更何况这段日子寿家人上下活动huā了不少的银子在里面,刑部主事已经下令谁也不能收受财物你父亲赶在这时候有藐视朝廷的嫌疑,御史言官弹劾了寿家和刑部侍郎等人,连你父亲也在其中。”
父亲因为六叔被弹劾了?
李大太太道:“老爷让我跟小姐说一声,小姐心里也好有个数。”
婉宁眼前忽然浮现起母亲被休时的情形。
不论是祖父还是父亲都是一身正气,无不在数落母亲的不是,说沈家的过错,如今终于轮到了他们,让他们也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是副什么模样。
李家,李子年看着在一旁听消息的姚宜闻。
想想来李家帮忙的姚七小姐,这父女两个长相倒是有几分的相似,性子却大不相同。
“姚大人”李子年声音微微上扬“御史言官的折子就在那里,我也没法子,要听圣上如何裁断。”
“按理说,姚六老爷虽然贩卖漕粮,姚家却在泰兴帮了巡漕御史找到了被贪墨的漕粮,若是上奏折功过相抵也并非难事。”
听得李御史的话,姚宜闻不禁有些意外。
李子年道:“只不过,听说因为漕粮之事,姚家两房水火不容姚家二房为了泰兴县的漕粮作证,姚大人却买通刑部官员去大牢里见姚六老爷”李子年诧异地看着姚宜闻“姚大人到底要做什么?是帮姚家还是害姚家,下官怎么弄不明白了。”
姚宜闻不由地吞咽一口“泰兴县的事我不太知晓,去刑部不是为了给六弟洗脱罪名,而是想要问清楚这漕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是姚大人和族中多有不合,为何不去问姚七小姐?”
姚宜闻惊讶地抬起眉眼,什么时候他们和族中多有不合,这话是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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