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是贺家的外孙女,在自己家中却受这样的委屈。
姚婉宁不过是强辩几句,她一时说不过而已,她治好了大皇子的病,外祖母怎么就不相信。
蒋静瑜睁大了眼睛,眼看着二舅母将姚婉宁送了出去。
等到几个人走出视线,蒋静瑜上前几步跪在贺老太太腿边,“外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帮着孙女。”
贺老太太低下头,蒋静瑜的鬓角已经被汗濡湿,抬起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她想起静瑜小时候和她一起坐在炕上,她亲自将药石医理讲给静瑜听。
听着静瑜软软的声音说出她教的药理,她知足地不停颌首,不由地心中生出怜爱,可越是这样她越不能护着静瑜。免得日后她酿出大错。
“你用姚七小姐的法子在前,明明不懂得其中的道理却装作万事精通,这可该是医者所为?”
“姚七小姐几句话就将你吓得魂飞魄散,将来大皇子的病真的有个闪失你可能承受?”
“依我看,姚七小姐说的没错,明日进宫,让你舅舅帮忙说项。你以后不要再去给大皇子治病。我们家本来只有镇惊安神的药方,我们能做的就是将药方开好,别的我们不擅长。就不该乱治,若是因此误了病患,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蒋静瑜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外祖母。您怎么就信外人,连亲孙女都不信了。”
眼泪顺着她的脸滑下来。
她做了那么多努力。却及不上姚婉宁的几句话。
蒋静瑜正想到这里,贺二太太从外面回来,进了屋子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娘。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是求求姚七小姐,让姚七小姐想想法子,不然让人去跟老爷说。让老爷将大皇子详细的脉案写给姚七小姐看看……”
蒋静瑜满脸惊讶。
二舅母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目光就这样从她身上掠了过去。
都被姚婉宁骗了。
都被她骗了。
蒋静瑜从地上站起身。“外祖母,二舅母,我们贺家是什么人家?鼎鼎有名的杏林世家,我们家治病救人这么多年,哪里会比不上一个姚婉宁,我们家治不好的病,姚婉宁也治不好。”
蒋静瑜说着向贺老太太行了礼,哭着退了出去。
望着蒋静瑜的身影,贺二太太深吸一口气,“娘,这可怎么办?”
……
蒋静瑜径直扑倒在床上,眼泪很快湿了褥子。
第一次让她感觉到这里不是她的家。
这里到底是贺家,外祖母对她再好也只是外祖母,不是她的父母,二舅母就更不用说,平日里像是千般万般好,关键时刻就落井下石。
想要真正好起来,到底还是要靠自己。
可怜的姑奶奶提起五叔的时候就说,五叔为何一心苦读,就是想要金榜题名,将来有个好前程。
她也不能束手待毙。
蒋静瑜正想着,只觉得一双手轻推肩膀,“姐姐,你怎么了?”
是妍姐。
就是因为给妍姐治病,外祖母才这样相信姚婉宁。
“姐姐,你别生气,姚七姐姐也是好心……”
到现在还将姚婉宁放在嘴边。
蒋静瑜热气冲头,汗仿佛又要淌下来。
那双手又推她的肩膀,“姐姐,你心里不舒坦,跟我说说……”
“姐姐……”
不等她反应,那双手不停地推,不停地推,仿佛推得她的怒气向头顶冲撞。
一下,一下,终于冲撞出来。
蒋静瑜翻过身一把将旁边的人推开。
妍姐瘦小的身子就这样狠狠地撞在床柱上。
……
婉宁回到家中刚换了衣服,门上的婆子来禀告,“沈家六小姐来了。”
婉宁看看沙漏,阮姐怎么会在这时候过来。
阮姐带着下人进了屋。
两个人在内室里坐下,婉宁就看到阮姐满脸红晕。
“怎么了?”婉宁低声问过去。
阮姐摇摇头看了看童妈妈。
童妈妈笑着退出去。
阮姐这才道:“程举升在家里,我就过来坐坐。”
不会单是为了躲避程举升才过来的吧,想到程举升那些可疑的举动,婉宁深深地看了一眼阮姐。
阮姐却并没有察觉低声道:“程举升想要将婚期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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