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竹林内血光阵阵,竹身上的泣血红斑化作一只只宛若鳄鱼的魔兽身子血红,獠牙滴血,正试图剥离竹身。*竹不下百株,每一株竹身上都有一只魔兽,那就有不下一百只的魔兽,它们形容可怖,来势汹汹,如果伤人怎么办?结界之内只有我和紫鹃,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必须赶在它们挣脱竹身之前消灭它们。我一下推开门,飞向竹林,正要施法,却见竹林又恢复之前的平静,那些泣血红斑依然只是竹身上的红纹点缀,并没有什么魔兽。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或许连日来的失眠使我意识混乱也未可知。
我有些悻悻然折回身子往回走,还是觉得身后这片竹林不对劲,回过头去,竹林潇潇,竹影婆娑,并无不妥。
真的是疑心病犯了,没事干,竟指着疑神疑鬼了。
我自嘲地笑笑,刚走了几步,又觉得脚下不对劲。晶莹剔透的白玉地面下隐隐发出什么响声,我蹲下身子,借着渐渐明朗的天光敲了敲地面,发现这地面像是空心的,附耳倾听,竟听见潺潺流水的声音。
我伸手施法,击落一块白玉,地面上便现出一个窟窿,窟窿里蓦地飞出一只鲜红色的喜鹊。她飞身上来在我跟前扑扇了两下翅膀就直直坠落在我脚边,竟是一只受伤的灵鹊。
我顾不得吃惊,赶紧喊来紫鹃,一起救人。哦,不对,是救鸟。
紫鹃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闺房走出来,见我手里捧着一只羽毛鲜红的喜鹊,瞌睡虫立刻赶走大半,她奔到我跟前,接过这只喜鹊,吃惊道:“怎么回事?哪儿来的小喜鹊?而且羽毛是鲜红的,太神奇了。”
“这是银河边的喜鹊,只有那儿的喜鹊羽毛才是鲜红的。”我笃定道。
“银河边的喜鹊怎么会跑到*馆来?她是如何进了结界?”紫鹃一头雾水。
我指了指地上,“喏,你看!”紫鹃的视线落向地面被我用法力击落白玉石的地方,透过那个碗口大的圆孔,依稀可见银色的水波翻涌。整座*馆竟然建在银河流淌过的地方。结界只封住了上面的空间,却没有封住下面的空间,天君真是百密一疏,或者这是他有意为之也未可知。总之天君深不可测,谁也不能对他的心思一目了然。
紫鹃张大了口,我伸手过去将她下巴合上,道:“喜鹊受伤了,先救它吧!”
喜鹊的伤并不重,只是翅膀被什么利物射到,落了几根羽毛。紫鹃找来金创药,给喜鹊涂抹了伤处,又在园子里生火将她的羽毛烤干。而我先施法将地面恢复原样。忙完这一切天已透亮。紫鹃去厨房做早餐,我在园子里留守这只不速之客的喜鹊。
喜鹊的羽毛烘干之后更加地光滑如段,鲜亮如油,红彤彤的,妖艳动人。两颗眼珠子更是宝石般充满灵慧。我将它放在白玉石桌面上,自己则双手支着下巴,与它四目相对。
“你叫什么名字?”我无聊地同喜鹊聊天,“你怎么会突然受伤坠河呢?是谁那么顽皮把你的翅膀打伤?他用的是什么武器啊?你的伤口好奇怪。”
喜鹊的小嘴儿对着我的鼻尖,仿佛打个瞌睡就能啄到我的鼻头似的。它的眼睛灵动地看着我,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喂,眼睛会说话也没用啊,我听不懂啊!说几句人话好不好?”我实在是无聊得发慌,才会对一只鸟低声下气的。
紫鹃端了一个托盘,从抄手游廊走过来,她的步履很是轻快,为结界内来了不速之客而略显兴奋。
“吃早餐咯!香喷喷的早餐来咯!”紫鹃边吆喝,边轻盈地来到我和喜鹊身边,我捧走喜鹊,将桌子留给紫鹃放早餐。
紫鹃将盘子里的早餐一碟一碟放到桌子上,小菜的颜色鲜艳,卖相好,顿时引发人的食欲,熬的白粥更是米粒晶莹,粘稠适度,看得人饥肠辘辘,口水直流。
我手里的喜鹊突然腾空飞去,在空中打旋飞转,化身一个红衣少女翩然落在跟前。我一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紫鹃也看傻了眼。
喜鹊却旁若无人走到白玉桌旁,拿了筷子捧起一碗稀饭三下五除二就扒了个精光,一眨眼功夫她就干完了桌上两碗稀饭,一碟花生米,两盘新鲜菜蔬,砸吧着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和紫鹃道:“还有没有,我好饿……”
神马情况?遇到了个大胃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