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朝墨离一笑,“那人是小鱼的好友,不容有失,你我同走一遭吧。”
小鱼?众人疑惑一下,目光聚于余欢身上。余欢也在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名字?不过看看楚淮,她习惯性地默认了。
楚淮很满意,想个只属于他的名字不容易,要是她敢反对,他一定当场要她好看!
余欢紧紧抓着他的手,“你也要去?”她刚刚可没漏看,对方是两百多人的大寨子,他们这边加起来能凑十个人。
楚淮只看着墨离,墨离似乎有些挫败,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
有墨离跟着,余欢的担心多少消减了一些,看着余欢脸上明显的放心神色,墨离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明明早下过决心不和这里的人走得太近的,结果还是掺和了进来,最郁闷的是他还没搞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为了余欢当初那十两银票?还是蹭了余家几顿饭?
他们瞬间做好了决定,让本来没抱多大信心前来的袁沐燃目瞪口呆,尤其面对余欢和楚淮时心情尤为复杂。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马上就要动身,袁沐燃也不知该和余欢说点什么,只能说:“刘夫人临走前给你留了东西,放在芷蕴那了……”
楚淮照例是从后墙翻出去的,临走前掐了掐余欢的脸,冷声道:“不许去。”而后看余欢一头雾水的模样,不耐地道:“连送东西都要掖掖藏藏,还要你自己去取,不要也罢。”
余欢知道他这是为自己不平,便答应下来,想让他小心又觉得这是废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楚淮骑在墙头上越发地没耐心,“看什么看?还不回去?小心前头露馅!”
余欢马上跑到前院去给福总管换衣裳又让他躺在**上睡觉。楚淮这才跳下墙头转过几条小巷与墨离等人在镇外会合,又是那个智珠在握端稳大气的大庆王爷。
余欢再三确认福总管盖着棉被的侧影看起来很像楚淮后,让红绡看家,自己一溜小跑地去了罗芷蕴的家里。
罗芷蕴正满心仓皇地等着消息。安于夏对她而言并不仅仅是儿时的玩伴,还是最亲密的姐妹,罗芷蕴生母早逝,二娘对她尚算亲和但到底少了几分关顾,在二娘生了弟弟全家庆贺、父亲喜笑颜开的时候,再没人留意她是不是开心、是不是难过,那时只有安于夏伴在她的身边,是她的依靠。现在安于夏出了事情,安家人又无力帮忙,她只能央求丈夫看在夫妻情义上尝试解救刘氏夫妇。
刚刚袁沐燃回来匆匆忙忙地说了两句又走了,她只听了个大概,知道袁沐燃找到了墨离帮忙,还有余欢的丈夫……罗芷蕴百思不得其解,余欢的丈夫不是个傻子么?不过不管怎样,不管人家帮了什么忙,总归是帮了忙,说明余欢时刻惦念着姐妹间的情份,罗芷蕴再想到自己近来的所为,虽然有几次也提过要去看看余欢,可到底是听了丈夫的劝没有去,说到底还是心里不愿去,否则袁沐燃那么**她,她若强烈要求他又怎么会不同意?想到这里罗芷蕴又羞又愧,在屋里转了两圈,从柜子里拿出安于夏给余欢留的东西,包好了便往外走。
还没出门就听见二娘在外头招呼,“阿欢,好久不见啦。”
罗芷蕴的步子一下子顿在那,直到余欢推门而入,看着她笑道:“一直都不去找我,我可真要生气啦。”
罗芷蕴涨得脸上通红,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余欢拉她坐下,“安姐姐是怎么被抓的?”余欢知道罗芷蕴娇憨直率,心里必然对上次的事情过意不去,所以干脆一见面就说开,依着两个人的性格必然不会留下什么疙瘩。
果然罗芷蕴马上说起安于夏,又把马贼写来的信拿给余欢看,余欢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只说三日内不拿赎金就要收尸,落款果然是墨几说的花花寨。
罗芷蕴又把刚刚才收好的东西拿出来,“这是于夏姐临走前叫我交给你的,那天的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好,于夏姐不好意思见你,就托我转交。”可他们原也是打算临走前再托人把东西交给余欢的,想到这里罗芷蕴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余欢接过那个小包打开,里面是一套做工精细的衣裙,颜色是余欢喜欢的柳绿色,一看便知道制得十分用心。展开衣裳时,又有一片纸飘落下来,余欢拾起展开,见是一张十两的银票。余欢摸着这些东西,先前心里多多少少的那一点不舒服也就消散尽了。
余欢又问起袁沐燃提及的“舅哥”,罗芷蕴面露难言之色,起身将房门关好,回才压低声音道:“这事我以往没有与你提过,我母亲生我时伤了身体不能再生,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娘收养了镇上的一个孤儿,这位哥哥大我五岁,他很感激我娘收养他,所以对我、对我爹都好,后来在我十岁那年我娘去世了,没过一年我爹又娶了二娘,哥哥觉得我爹对我娘不忠,当时大闹了一场被我爹赶出家门,从此就流落在外,前几年还偶尔捎些消息回来,说在关北城里找了差事,后来渐渐消息就少了,又听人说他进了百里山当了山贼,我爹听说后再不肯认他,他也再没有消息传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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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寨老大王由bandit花花同学客串~~咳,大概只会是传说中的人物了。。。。。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