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看到他脸上的迟疑便住了口,问他:“你觉得不好?”
楚淮有些无奈,“桂南王虽是我外公,但我们之间的亲情薄弱得很,我母妃尚在时与外祖家的关系便是互惠互利,母妃去世后,桂南王为了不让父皇对他陈家起疑,对我和楚安不闻不问数年,直到我自己经营起一些势力,乃至最后可与慎王、晋王一较高下,他才肯暗中支持于我,如今我和楚安分庭抗礼,从血缘上讲,我与楚安都是他的外孙,从这一点上我不占任何优势。况且,若桂南王真与楚安合作,我们前往岂不是送上门去?”
“还有秘藏一事。”楚淮索性全都说了,“桂南王的封地虽在桂南之地,可总归是一方之主,真想让他动心大可投其所好,但直接以银贿之……”楚淮哭笑不得,“他还不得生气?”
楚淮说得貌似有理,可余欢却一句也不赞同,“有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依你所说,你和桂南王亲情淡薄,但好歹也曾合作过,而楚安还不如你,桂南王与楚安合作看中的无非是陈家的利益,既然如此我们又何需担心?我爹说过,世上没有做不成的买卖,没做成,只因为给的价钱不够。至于银钱一事也是一样的道理,你别看他是一方之主,桂南地薄民贫,他能有多少私财?他对银钱不屑一顾,只是因为我们给的他还没放在眼中,但若我们五倍与之、十倍与之呢?”
楚淮沉吟一阵,“岳父其他几处秘藏的所在地你已找到了?”
“我已有些猜测,但还需要验证。”余欢起身绕到楚淮身边,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下八个菜名,列出对应的八处,又在徽平府下标注了沧州平安居字样,说:“要在一府之地找出一个像平安居这样的宅子实在有些困难,但依我的爹的性子,他定然舍不得这些东西流入外人之手,所以曾几何时他一定对我暗示过找到这些秘藏的方法。我刚刚在车上一直在想这件事,到底我爹什么时候与我提过沧州或者提过‘沧’字,还真让我想起一件。我的居室名为平安居,除了平安居外,我住的院子里另有七个居处,分别是听风台、晓意楼、山山水榭、雅香室、菡萏小筑、如意宝阁、闻雨亭。这八处的匾额是我十一岁那年我爹与我一起写的,除了这八处,我们还写了我爹院子里的四个居处匾额,分别是陶然居、沧海楼、宝云阁和回春苑。四处匾额每个一分为二,便又是八处地名。”
她说着在八个府名下写下陶、然、沧、海、宝、云、回、春八字,将“沧”字连到徽平府下,指着其余几字说:“现在我们翻翻地图,一定会有收获!”
余欢为自己想到的东西欢欣鼓舞,兴致勃勃之际,楚淮伸手掩住她刚刚写下的字,“我还要考虑。”
余欢知道他说的是去见桂南王的事情,不由有些失望,不过她也明白,这件事非同小可,一不小心,他们都会丢了性命。
“不如这样,你先考虑着,我回去把平安居地下的银子起出来,看看到底有多少,再预估一下其他地方的数额,看看能不能打动桂南王。”
楚淮想了想,“那就这样吧,平安居的事你可以找刘舒同帮忙,自己别太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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