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地逃入两侧林中。
那百人骑兵中靠前的一个头领举起右手,百来骑便轰然在半里外停了下来,许清这是第一次见到党项人,他们身上奇装异服,盔甲并不算齐全,许多人还穿着皮甲,头上两边有发辫,前面还留有一束顶发。
这百名游骑表现很谨慎,在许清他们埋伏的下方观望了一下,才派出几骑向大车飞驰而去,还有一些向林中搜索而来,眼看入林搜索的游骑就要走近,许清他们躲在树丛后连大气也不敢出,若是此时被发现,党项人必能走脱大半,那便前功尽弃了,正在许清犹豫之时,大车那边传来几声叽哩呱啦的大喊。那位头人终于一挥手,身后的游骑随之向大车驰去。
许清抓住这纵即逝的机会,让早已准备好的弓手瞬间射杀入林搜索的几个游骑。
“冲!远的用神臂弓招呼,冲近的就用手雷,绝不放走一个,杀!”
在游骑临死的惨呼声中,许清带着三百士卒冲出林中,堵住了党项人的退路。
“杀……”
三百禁军刚堵住路面,一百神臂弓率先发难,在王守毅的指挥下,“嗡!”令人头皮了麻的弓弦声响起,劲箭带着死亡的寒光向党项人飞射出去。
那百名游骑虽惊却不乱,人吼马嘶声中,迅速举起马鞍旁的盾牌,但神臂弓的威力惊人,许多箭矢乒乒有声,透盾而过,瞬间便有十来骑被射杀马下。
便在此时,对面埋伏的一百禁军也冲出路中,一边射杀,一边点然火把,若是党项人冲过去,那就让他们尝尝……花的滋味,而大车两侧的树林中还各有五十名弓手,一时间党项人四面楚歌,箭矢从四面分射而来,等他们重新组织起来,已有一半人倒在了马下。
“王守毅,让十个人专门招呼那个头领……”
看到剩下的党项人组织起来,狂呼着向这边冲来,许清也大喊着向王守毅吩咐,刚喊完便被对面射来的一支箭羽撞得一晃,还好对方用的不是神臂弓,箭羽未能射透他的胸甲,党项人伏身在马背上,嗷地嚎叫着冲近,轰隆的马蹄声让人头皮直跳。
而这射中胸甲的一箭也彻底激怒了许清,闪着寒光的枪头向前一指,厉声呐喊道:“手雷准备!投!”
等剩下的党项骑兵冲进三十步,在许清一声大喊中,二十多个手雷被同时点燃投了出去。
“轰……”
接二连三的爆炸,火光冲天,弹片飞射,为数不多的党项骑兵顿时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一时人仰马翻,一些虽然未受伤的战马,首次经历这种晴天霹雳般的洗礼,竟被吓得跪地不起,哀鸣不绝。
“教导营……冲!”
看到剩下的十七八骑也被炸得连方向也分不清了,许清提枪拍马,狂吼一声带头冲出去,这可把身边的马良春吓了一大跳,宫里可是传有旨给他们,若是许清少了一根头发回去,就拿他们是问,不及多想,连忙跟着猛冲出去,可哪里还跟得上一马当先的许清。
只见他披头散,那狰狞的面具映着寒光,如同勾魂的厉鬼,长枪遥遥前指,纵马如飞冲入党项人之中,平时苦练的那几招如今派上了用场,飞马而过的当口,一个斜刺,把一个还在有些懵懂的党项人挑于马下,有了收获,就算是痛打落水狗,许清也觉得心胸为之一畅,正想勒马回转再战,可那里还等他来第二回,被炸懵的党项人还不够马良春他们一个照面,便全成了路边游魂。
五百对一百,又是神臂弓,又是手雷,再加上有心算无心,欺负人啊欺负人,许清不禁感叹,不过嘛,这种欺负人的感觉挺好,非常好!
等对面赵野带人上来时,只剩下打扫战场的份了,许清看着他幽怨的眼神,一阵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许清自己还觉得幽怨呢……这才挑落一个,根本没过瘾,早知道就不浪费手雷了。
经过收拢清点,这次收获还不错,事前许清就交待过尽量射人,所以这次竟收获了四十三匹好马,还有十来匹带伤的,看来是上不了战场了,神臂弓的穿透力太强,有些战马被透体而过,虽未伤及要害,但怕也活不了多久。
“监军大人威武!”
“监军大人威武!”
“……花!”
“……花!”
随着荆六郎喊出第一声,士兵们纷纷加入进来,连声大喊。
许清仰天大笑几声,然后长枪向荆六郎一指笑道:“荆六郎,再拍马屁也没用,擅改我龙卫军幡号乃是大罪,你还是老实给我推车吧。”
胜利后的战场更是笑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