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觉?
“哎——唱山歌来——这边唱来那边和——那边和——”张锋扯着嗓子吼了一句,真后悔当初没学学美声什么的,就算没到怕瓦落地的水平,到个李双江的也好啊。
那边就只如雷的鼾声在和……难得有人属于择床型的没睡着正迷糊中,翻了个身,揉了揉眼,嘴里咕咕囔囔着几句又睡了。
“大家一起唱,唱什么都可以,不让这群家伙睡踏实了就成!”
这下可乱了套,成排成排的士兵放下手中的弓箭,扯着喉咙,直着脖子,脸憋得通红,象一只只斗鸡一样吼着南腔北调的曲子,张锋很肯定自己听见了快板:“当你个当,当你个当……”
甚至有识字的士兵不会唱的,情急之下大声背诵所学的书:“子曾经曰过……”
吕轻候?郭小姐来了没?
广阔的地带除了风可以肆虐,声音一样可以传得很远,这杂七杂八的嘈杂噪音一下子吵醒了大部分的冀州兵。
“奶奶的熊!还让不让人睡了!”
被吵醒的士兵愤怒的大声咒骂张锋业已不在人世的父母。
淳于琼气归气,可是觉还是一样得睡,干脆再退五里……
就不信你张锋可以传音入密!
看着敌军再一次撤退,张锋几乎想搬开马车去偷袭,想想又不知道已经到哪里的敌人援军,强按着这股诱惑命令原地坚守。
还好张锋这次决定是对的,从东北、西南、东南方向,几乎同时在小半个时辰后开来各加起来约一万五千人的大队援军。
为了合力清剿这股由名将张锋亲自带队的二千多人,顿丘、繁阳、黎阳几乎全军尽出,除了少数人守城,全都开来了,以期能把这名将永远的留在冀州大地上。
至于什么袁、曹两家会不会反脸的事,不人轮到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去操心。再说天塌下来还有袁二公子在那顶着呢。
三路援军好不容易在二万之中找到了呼呼大睡的淳于琼,伸手去摇他的副将沾了一手的口水。
“将军,将军!”
“嗯?”淳于琼睁开惺忪的睡眼,吕威璜、韩莒子、焦触三人正围着象看罐里的蛐蛐一样看着自己。
“呃,失礼,某一路穷追张寇不舍,连日未曾歇息过,以至三位到来都不知晓,还望三位将军见谅。”
“淳于将军说哪里话,能追上并困住这张锋就是一大功劳,待灭了张锋,怕淳于将军又有封赏啊。”吕威璜说道。(三国时代好象名字是三个字的就是犯过罪的,这当然不包括复姓,这袁绍手下一下就来了两)
一说到封赏,淳于琼本来腊黄的脸上变成绿色,本来同为西园八校之一,袁绍、曹操分别成为两大老板,而自己本来希望袁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拉兄弟一把,结果就因为自己喝酒太过总是误事而连连降级,现在连袁绍的面都很难有机会见上了。
“既如此,诸位这就合力攻灭这张锋!”淳于琼想站起来,长时间的缺乏睡眠的行军又经过短暂的休息,反而身体更难受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淳于将军不若领本部兵为我等掠阵,待形势不对再加入战阵也不迟。”三将看出淳于琼的困境,倒是很“体贴”了一把。
体贴?如果三人合力就战倒张锋,这功劳就没淳于琼什么事了。
但是将士疲惫于此,淳于琼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就算自己没上阵,只要张锋死在这里,袁熙那边一样可以交代。
临水攻阵是对骑兵非常不利的,因为骑兵靠的就是速度和冲击力,如果要趟过那条可以没到马肚子的卫河,可想而知速度多少要打点折扣。
因为三人各领着本部兵马,绕开了临水的一面,攻打其他两面。
两边的形势一比较,还真难说张锋有什么胜面,虽然敌人有二万人暂时是壁上观,但是如果战况一旦有利于冀州军这方面,淳于琼是肯定会跳出来摘取胜利果实的。而就算张锋抵住了三军夹击,为了自己的脑袋,淳于琼一样会出手。
张锋手中就只有二千人,就算有着石头一样坚固的车阵,他在总人数上远远少于对方的三万五千人是不争的事实。兖州军的装备是精良,普通的盔甲是可以抵御箭矢的攻击,但换成近身攻击的兵器就不是刀枪不入了,如果真是那样,派五百人穿上这种刀枪不入的盔甲象乌龟一样缩着脖子和四肢任对方砍杀,累也累死他们!还打个p!
这就是除了兖州军之外所有人的想法,他们并不清楚张锋的最后底牌是什么,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张底牌——毕竟这里是在冀州,袁绍的地盘。
而张锋呢,对这场看似悬殊的战斗充满必胜的信心,当然关键是自己必须要争取时间,拖得越久越好,而时机一旦成熟。夏候同学那冷竣又略带着蔑视一切的脸庞就会出现在自己视线中,末了还会一如既往的说声:“抱歉!来迟了!”然后下次战斗还是一如既往的来迟……
不光是这,这并不是张锋唯一的依仗,用他的话来说:“把事情的成败寄托在一点上,是愚蠢而危险的做法!”
他的底牌还有什么?黄忠知道,郝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