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曹昂只有两匹马,给了曹操一匹,尊敬的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拉了一次处女皮条的曹安民同志不得已,靠着两只腿追着曹操的马屁股。
刚刚转过营门,就听得身后一阵乱哄哄的大喊:“休教走了曹操!”然后一阵篷篷的弓弦响,吓得曹操魂飞魄散。
拼命打马,这马是大宛良驹,游戏中赫赫有名的“绝影”!曹操父子两人成功逃出追兵的弓箭射程,回头一看,曹安民已经无声无息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
只要典韦、许褚不死,收起败兵后再计东山,这次事件就不算什么!张绣,你千万别害死了这两人!曹操心里无比痛恨自己一时贪享欢娱,而陷两个猛将于危地。
“父亲,多想也无济于事,待到天明寻到徐将军他们。我们就安全了。”跟随张锋一年多的曹昂已经能体会曹操此刻的心情。
曹营中军营门口。
“主公不知脱险了没有?”典韦有名的憨头,根本不怕眼前如排山倒海一般前仆后继的敌人,两支大铁戟舞得如冬天里的风车一般,沾着即死,遇着即亡。
“你我应留一人保着主公脱险!主公身边只有大公子一人,如遇敌军为之奈何?”许褚一边大刀象切菜一样把一个个敢于冲在最前面的张绣军切成肉丝,一边大声回答典韦。
三千精锐中军,却在张绣的安排下中了迷药,现在前门仅有数百人苦苦支持,要不是盔甲精良,许、典二人骁勇,恐怕早就溃散了。
“放心!张将军说过主公是个命很大的人,很大很大,肯定不会有事的。”典韦记得张锋的确这么说过,一戟将一个屯长模样的人划开左右整齐的两爿,滚烫的鲜血肉脏撒得满地都是,配合典韦凶恶、黑色的巨脸,仿佛地狱中的杀神一般令人不寒而悚。
看着无边无际的敌军,许褚头一次感觉到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那些穿着第二代盔甲的将士一个接一个死在敌人的乱刀之下,再坚硬的石头,也会被无数把指甲刀挖成马蜂窝。
他有时很羡慕典韦的粗线条,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这么多的敌人在他眼中仿佛花花草草一般,杀得兴起时居然会大笑一声,哪怕有时嘴里会落起大戟挑起的敌人的眼珠!
哦,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怕,他跟自己说过,最怕吃不饱饭!
“老许!要不你去找主公去!这里我一个人顶着就行了!”典韦又一戟,将一个士兵连枪带人砍成两段,又是一头粘兮兮的血雨浇了一头一身。
“典胖子,你一个人顶得住吗?”
“还罗嗦个毛啊,是主公的命值钱还是我老典的命值钱?大道理我不懂,可是主公不能出事!”
“典胖子!……”许褚的眼睛有些热乎。
“娘的!你偷听了主公这么多天也该报答一下了吧?还不快去?”
“典胖子,你保重,你若死了,我定亲手扭下张绣的脑袋给你报仇!”
“哈哈哈,能杀死我老典的人一共有两个,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没生出来!”典韦身边的中军士兵越来越少,他甚至不得不前进两步,站在营门最中间,这样任何想进入营内的人,都必须通过他这一关。
许褚不再答话,摸着黑寻曹操去了。
“来吧,这们这些杂碎,看看我典韦的厉害!”典韦天神一般屹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流淌着鲜血,甚至模糊了自己眼睛都没空擦一下。
营门口重重叠叠的尸体已经堆起三座小山,成了典韦天然的屏障,在张绣军的火把当中,印得一张黑得发紫的巨脸狰狞无比,恶狠狠的把每一个上前的士兵砍、劈、砸,然后成为小山中新的一堆碎肉。
而典韦身后已经没有活人了。
双臂虽然仍然舞动如飞,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主公,你到底脱险了没有?”典韦一声惊雷般的大喝,吓退了三个企图偷袭的士兵。
身体越来越累,两只铁戟也越来越沉重,当初要是打造轻一点的兵器是不是会持久一些?但此时已经无暇后悔,时间过的是那么漫长,又那么短暂。
“知机兄弟,我忘记问我自己会不会命大了!”典韦觉得眼皮也有些沉了。脚下一个踉跄,踩在如胶水一般的厚厚血泊中,差点摔倒。
“全军冲击!杀了此人,赏金三万!”眼见典韦一人居然把前门守得密不透风,张绣是又惊又怕,不能擒住曹操,等他缓过气来可是自己的末日了,已经跟刘表翻了脸,难道还指望曹操卷土重来的时候他会帮自己吗?
可是听说这典韦被曹操亲口称为恶来,没想到真的如此英勇,简直就是不要命一般,除了攻向要害的武器,一般都是以命打命,又有一身坚固的盔甲,要换了普通盔甲早就死了几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