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嘴里说着恶狠的话语,可韩璃儿的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划过脸颊,若不是爱之深,又怎能恨之骨。
许久,韩璃儿擦去眼角的泪水,:“谢谢公子给我带来的喜讯,这是我这一年听过最舒心的话。”
云澈:“姑娘当真舒心?”
“不然呢?”韩璃儿反问:“我和他自幼一同长大,亲事也是两家人早早订下,从小我便有一个梦,有一天我穿上阿娘亲手为我缝制的凤冠霞帔,坐上那顶花轿,带着亲朋好友的祝福嫁给他,可是大婚的一夜前,他却走了,走的干干净净,邵府变得空无一人,甚至连一封悔婚的书信都未留下。我成为了街坊四邻亲朋好友茶余饭后的笑点,我的爹爹阿娘被人戳着脊梁骨生活,他死了,难道我不该舒心吗!”
云澈未说话,韩璃儿抹掉眼角的泪痕,转身离开。
流风:“公子,为何不告诉她真相。”
云澈:“这是她的选择。”
流风:“但我觉得她应该更想知道真相。”
云澈:“她快成婚了。”
一句话,流风好像瞬间明白云澈的意思了,她嫁给别人,也许是一种解脱,真相对她未尝不是一种凌迟。
流风:“公子,您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从前您做事干脆利落,从不犹豫,如今”
云澈挑眉:“如今怎样?”
流风:“如今您会考虑很多,好像更平易近人了。”
云澈淡笑:“时候不早了,该回翼闼复命了。”
流风:“公子,就这么回去,岂不是无功而返。”
“自然不是。”
——
别苑
白锦婳翻箱倒柜的寻找衣服,明日就是云赤的寿辰,可当初准备的衣裳忽然不见了,翻了许久都未找到。
忽然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白锦婳动作稍有停顿,此人脚步急浅,一听便是习武之人。
白锦婳故作继续寻找,可耳朵早已立起听闻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目光凝聚,迅速取下发上的冰丝弦簪,转身刺向身后人的后来,动作敏捷一气呵成,丝毫不拖你带水。
但身后人动作却更快一些,还未等簪子袭来便抓住她的手腕,白锦婳另一只手袭去,又让身后人抓住,两只手交叉在身前,被身后的人紧紧困在。
身后人忽然转动,一阵天旋地转,身后人坐在椅子上,白锦婳被迫顺势坐在他腿上,双手转而环在她的腰间。
白锦婳被转的晕头转向,杀意骤起。
“锦妹。”
轻声呼唤,白锦婳带着杀意的气场瞬间消散,定睛,那个她日思夜想,熟悉俊美的脸映在面前。
白锦婳脸上时笑意盛开:“云澈!”
白锦婳一边说,两只手不受控制的轻拍云澈的脸庞,捏捏耳朵,摸摸脸颊,反复确认。
从云溪连夜赶回来,还未来的急向父尊复命,便迫不及待的来了别苑,云澈笑着看她,或许此生也只有白锦婳敢这样对他了吧。
四目相对,云澈的目光格外的柔情,又仿佛如一道漩涡,深深的吸住白锦婳的目光,一只手附在白锦婳的纤纤细手上,她的手温和,不似他的冰冷,他紧紧的攥着,腰间的手臂力度也不自觉的收紧,千言万语皆不如这无声的想念。
白锦婳抚摸云澈的脸颊,离开时他的棱角还没有如此分明,回来时却消瘦了不少,面色也不是很好,眼眶下有淡淡的淤青,想来这些日子一定没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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