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作为一个已经退休的女人,她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挺好。
抬手摸摸女儿的头发道:“前段时间看到网上说经常染头发对发质不好,你从小就有一头好头发,别搞坏了。”
“知道啦妈,以后不染了。”
方太太笑了:“少染就行,我觉得黑色挺好看的。”
“嗯,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对了,上次给你办的健身卡用的怎么样了?”
方太太道:“我在家里运动运动就行了,不一定要去健身房,都是跟你一般大的年轻小姑娘,我去了像什么话。”
“健身房和家里的效果不一样,健身房有人监督,相互照应,彼此打气,比较容易坚持下去。”
方良业一旁翻着晚报道:“我看小老太太跳跳舞就行了,不比跳操强?”
方太太不乐意了:“我不去跳,大街上扭来扭去的,像什么?”
“你年轻时候跳的舞不比他们好看多了,让他们见识见识!”
“不去,丢不起那个人!”
“什么叫丢人啊,真的很好看!”
“你也不差啊,你去跳啊!”
“哦,那一群老太太在那扭,我一老头子去凑什么热闹!”
方静秋笑眯眯的听父母争吵,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一看来电便道:“贾浩打来的,我去接个电话。”
方太太道:“问问贾浩有没有空,晚上来这里吃饭。”
“好。”
方良业没好气道:“叫他来干嘛?看着就不舒心!”
“你就没有看着舒心的人!”
“闺女我就看着舒心!还有那个苏警官!”
方静秋去后院接电话,这片后院被园丁做出了一个月季墙,已经到了开花的季节,粉色的龙沙宝石爬满了篱笆,开的恍如伊甸园一般,热闹而又浪漫。
“喂?”
“静秋,你真的在越南建了一个药厂?”对面传来贾浩焦灼的声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方静秋语气平静道:“这么直奔主题真的好吗?我以为你会对我做的任何事情选择无条件支持。”
“你明知我不会同意所以才偷偷建厂!要不是今天听到一个客户说,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贾浩。”方静秋的语气一沉:“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的公司,你的利益,我瞒着是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没有这样的魄力同意我去这么做。时机这种东西,你抓住了,财富就是你的,你抓不住就只能看到别人如日中天。”
电话对面的人急了:“静秋,我们得谈谈,你之前的那个项目试验失败多次,已经死了那么多”
“闭嘴!”她忽的出声呵斥,这个父母眼中的乖乖女忽然流露出令人畏惧的可怖眼神,语气亦是生硬冰冷:“从古至今,所有划时代意义的发明都需要付出一定代价,你这种胆小懦弱的男人懂什么!你除了每天战战兢兢在酒桌上给客户舔皮鞋之外还会做什么!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已经家破人亡了!贾浩我告诉你!你要是识趣就乖乖做你的总裁!享受你的亿万身家!不该你管的就不要管!”
“静秋,我们是夫妻,我所有的钱都是你的,你不是我赚钱的工具,我只想,只想像别的夫妻那样荣辱与共你懂吗?我们能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跟我说,咱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说个话都结结巴巴!说不利索!你当年向我求婚的时候不就是看中了我家亲戚手上的工程项目吗!我们确实是夫妻,但夫妻之间也要有自由空间,以后没事少烦我!管好自己的公司就行!什么荣辱与共,我方静秋说过,你跟我结婚,只有荣,没有辱!不要像个窝囊废一样再说这种话!”
贾浩着急道:“静秋,你在a市吗?我去找你。”
“好啊,你来吧,我爸妈正好要让你来吃饭呢。”
“你爸岳父也在家?”
“对啊,怎么,这就怕了?窝囊废就是窝囊废!”
言罢便挂断电话,深呼吸一口气走到月季花墙低头轻嗅花儿的芬芳,沁人心脾的味道却无法平复她内心的烦躁。
抬手摘下一朵半开的花,尖锐的利刺让她指尖渗透出血珠。
抬手狠狠将花朵摔在地上用高跟鞋碾压成泥,转而回了房间。
是的,纵然她方静秋人前再如何的高贵温柔端庄大方,骨子里也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而已。
贾浩来的时候军区大院的人没有直接放他进来,而是一个电话打进来说要找首长。
方家一家人正坐在桌前吃饭,方良业没好气道:“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