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的案子,我打听过了,不是不能重新立案,只是还需要他们未死亡的证据。”
苏纳闷道:“那请问,有能证明他们已经死亡的证据吗?”
徐子瑞略有些为难的苦笑:“这不是失踪管理条例里明文规定的吗下落不明满四年,因事故下落不明满两年的基本可以定性为死亡。”
苏楠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或者你能证明你父母死前最后一次出现在a市,也许会有重新查找的转机。”
“那张照片不够?”
徐子瑞摇摇头:“你不能证明照片的拍摄日期就在他们失踪的那天。”
苏楠没有说话,只是光看表情也能看得出她的情绪非常低落。
徐子瑞轻轻拍了拍苏楠的肩膀:“吃饼干吧,把牛奶都喝了。”
她点头,喝光了牛奶,又吃了两块饼干。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今年你要抓住党校学习的机会,如果能尽快调到市局刑侦科,就离你父母的案子更近一步了。”
“当初我父母失踪的时候,苏苏和苏贺也比晨晨大不了多少,他们每天都在问我爸妈去哪了,什么时候回家”
徐子瑞眸光黯哑,低低叹了口气:“这些年你太不容易了,这些本不该是你所承受的。”
苏楠挤出一个微笑道:“没办法,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吧。”
“来,再吃点,晚上容易饿,听话。”
苏楠心里暖暖的,又吃了几块饼干起身告辞道:“那我回所里去了。”
“我送你。”
“这么近,不用的,我走回去。”
“我陪你散散步。”
苏楠有些紧张道:“这不太好吧,让晨晨一个人在家?”
“没事,门我会锁好。”
不容拒绝的,男人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苏楠的身上,锁门跟她下楼。
路灯下的灯光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梧桐树的叶子落在人行道上,马路上偶尔会有几辆车呼啸而过。
要立秋了,入夜的空气已经开始发凉,吸进身体里有种荡涤尘埃的错觉。
“上次在打击传销的行动中,你表现很好,我在案件报告里有提你的名字。”
苏楠不由感激道:“谢谢师兄。”
“谢我做什么,是你做的好。”
“可要是没有师兄给我这些机会,我很难接触到这些市局的大案,就是就是上次潘英酒吧的事情没做好,我一直心有愧疚。”
“那次不该怪你,是我们低估了潘英,以后针对潘英的行动还会相继展开,等到时机成熟会将他的罪证罗列出来,最终将他送进监狱。”
苏楠的手攥成了拳头,她对潘英现在是公仇私恨都有,恨不得早点将这个社会渣滓绳之以法,但越是这样她就越该冷静,绝对不能冲动。
“今天辛苦你了,仅有的休息时间还陪我们父子俩逛游乐园。”
“不辛苦,我也好久没玩了,就权当是出来散心了,而且我也很喜欢晨晨。”
“是吗”徐子瑞微微勾唇,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苏楠有些脸红道:“不,不是那种意思,就是阿姨对小朋友的喜欢!”
“应该让晨晨跟你叫姐姐的。”
“嗨,我哪有那么年轻啊,还是叫阿姨吧。”
“叫阿姨好,咱俩同辈,以后要改口叫别的也方便。”
苏楠脑袋上蹦出几个问号:“改口?”
徐子瑞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看看晨晨想叫什么吧。”
“晨晨想叫什么”
苏楠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今天是晨晨的生日,每年晨晨的生日他们一家人都会去游乐园玩,但是前年晨晨的妈妈离开人世后晨晨的生日都是苏楠陪他们去的。
今年晨晨不知为什么突然叫了她一声妈妈,这让苏楠又囧又有些不知所措。
徐师兄真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符合苏楠的所有择偶标准,晨晨妈嫁给他也很幸福,这个男人既能在市局雷厉风行破大小案件,也能在家中撑起一片天地。
她羡慕过晨晨妈,但却从未想过要和师兄怎样怎样,一是因为他已经结婚了,二是因为她苏楠始终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人家。
可是现在晨晨妈去世了,师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她苏楠可以胜任徐太太这一职务?
心中的底线不禁有些小动摇,可是有些男人非常可恶,说话总喜欢留一半,让别人去猜,也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她苏楠想多了。
两人抄近路回了派出所,时间已经很晚了,治安大队的办公室里还一片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几声哭天喊地的叫骂声,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又从哪里带来的闹事酒鬼。
徐子瑞也往派出所里眺望了一眼,双手插在裤袋里说道:“挺热闹。”
苏楠有点不好意思:“这里整天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任何事都不是小事,要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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