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老板骂惨了。”
“老黄,对不起。”肖艳萍声音娇媚地说道,还对着电话发出了一声“啵”,听见黄仁厚传来笑声,她才放下心来,“老黄,你这几天住哪儿呀,怎么不回家呢?”
“房子不是卖了——”他们在荆县的房子,当时为了交门面费和押金,让肖丽萍卖了,黄仁厚这会儿当然有疑问。
“老黄,我去年挣了钱,又把房子赎回来了。”
“好好好,我下班就过去。”黄仁厚挂了电话,狠狠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他真是个猪,哪有房子卖了能赎回的?这肖丽萍是给他下了个套啊,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托儿,演了一场戏让自己上当而已。
下午四点多,肖丽萍来到百货大楼下面,给黄仁厚打电话:“我能上去不?”
“你来做什么?我侄子还没走呢,我让他来签了个字,他现在非要要门面,说你太不可靠了,怕我再上当了。”
肖丽萍心一颤,她是打算黄仁厚不是经理了,再把他甩了的,见对方也有防备,一时有点接不上话,不过,她很快便让心情平静下来:“老黄,这怎么可能呢?”
“我侄子说,你我现在就是路人……”
这是逼着和他复婚吗?肖丽萍好容易解放了,怎可能再把自己套进去?可她很舍不得这个门面,她以前挣的钱,给自己和儿子买了两套房子就没了,旧店面被拆了后,她费了很大劲才搬来这里,可以前做的品牌档次太低,第一年根本没怎么挣钱,去年她豁出去用自己和儿子的房子抵押贷款换了个一线品牌,经过一年拼搏,好容易有了起色,若是没有了这个店面,她的贷款靠什么来还?看遍荆县县城,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偏偏她刚才还说出了房子赎回的话,这老头若是一定要在房产证上署名呢?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他吃了一次亏,大概不会再那么糊涂了吧?
肖丽萍在楼下转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上去,而是回了家,她特地买了些下酒菜,还摆上了酒盅,等到八点,黄仁厚也没见人影,肖丽萍知道自己不点头是过不去了,她气恨黄仁厚就像个烂狗皮膏一样甩不脱。也不想想自己当年还不一样巴着人不放,逼着黄仁厚不得不和妻子离婚的?
肖艳萍把妹妹叫来,两人商量了一晚上,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暂时和黄仁厚复婚,走一步看一步。第二天,她打电话给黄仁厚:“老黄啊,你有空的话,咱们去一趟民政局吧?”
“我侄子不许我搭理你,他昨天在这里住着呢,现在还没走。”
肖丽萍心里好恨,嘴里不高兴地道:“你怎么回事,让侄子管得住住的?”
“还不是你不要我的时候,侄子照顾我了?我不听他的听你的吗?”
肖丽萍被噎个半死,听到对方挂了电话,有点颓然地坐了下来,她必须动真格的了,说不定动了真格,黄仁厚都不见得会把店面给她,但她必须得试一试。
肖丽萍又打电话过去,让黄仁厚和她一起办理复婚手续,还一再保证今后再也不做对不起他的事儿,并且,连把房产证上署名的事儿都说到了明处,黄仁厚似乎很动心,但他侄子还是拼命阻拦。
“老黄,呜呜,你到现在还认你侄子不认我,我什么都给你了呀,你还要我怎样哪——”从来没有在这个男人跟前这么失败过,肖丽萍终于哭起来。
黄仁厚的声音里有点慌乱:“你别哭,他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今晚肯定走,明天,我再和你办手续。
肖丽萍破涕为笑,娇嗔地说道:“你今晚过来不?”
“大概不行,公司晚上有会,完了我还得写这几天的工作报告。”
“你就骗我吧。”
“明天,明天我一定和你一块去房管所。”
肖丽萍听他这么说,略略放下心来,但一想算计了好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她又气得不行。
第二天,肖丽萍老老实实和黄仁厚在房管所办了添名手续,又去办了复婚手续。
“老黄,能不能给你侄子说说,把这个店面合同换成我呀?”
“大概不行,他现在不信任你,只有再等等。”
“可我——”替别人名下的店面缴费,这也太危险了吧?要是她交了钱,黄仁厚侄子来要房子怎么办?可要是不交钱,立刻就不能用了,肖丽萍很是纠结。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