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林燕受不住了,她伤心地哭起来,“都是我连累你的,都是我惹的祸。”话一说出来,她忽然感到身上轻松了起来,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搬开了,眼泪却流的更多更快,不知为自己庆幸,还是要流走心里的委屈和压抑。
林燕把撺掇向辉的话,给黄伟良说了,她不敢说想要报仇,只是说自己好奇:“到咱们报失踪的时候,他们就检测DNA,早干嘛去了?我觉得这明显是做了手脚的,心里不忿,就让两个小报记者帮着做了调查,都怪我……”
“别哭了,乖,事情已经过去了——”黄伟良下意识地伸手要抱一下林燕,想把她拢在怀里安慰一下,就在手碰上林燕时,他还下意识缩了一下,林燕感觉到了,心里更是难过,哭着倒在他怀里。
黄伟良的心情却一下子轻松起来,他知道妻子有多爱干净,唯恐自己被嫌弃,若是一辈子都和他相敬如宾,不能挨不能碰,他活着那也太悲催了。
“燕,没事的,别难过了。”他抚摸着林燕柔软的头发,都说头发软的人心软,他的妻子就是个没法子硬心肠的人,他们结婚那十年,她因为这软弱被父母兄弟欺压,黄伟良是又心疼又无奈,没想到她自己忽然想通了,冷下脸来对付娘家的人,却把弟弟一个个逼着向好的学,现在的林家,比他以前预想的好了不知多少倍。黄伟良有点爱不释手,感觉妻子还有点伤心,继续安慰她:
“你别担心向辉了。他还说要来谢你呢。我正疑惑他为何这么说呢,呵呵,你确实帮了他了,今天。他接到通知,过了年,就要去省委党校学习。半年之后,去发改委当副主任,张主任年纪大了,过一两年该退二线呢……”
林燕听卢曼云说过,去党校学习,有时候是犯了错误的人,给个转圜的余地。有时,是对即将要被重用的人,看来向辉属于后者了。
“市长是中纪委下来的,哪能左右了省委党校?”林燕不放心地嘟囔。
“傻瓜呀,咱们市里可以推荐呀。向辉听说,本来要去的是市委书记的人,不知怎么,事到临头换成他了,市长肯定拿什么事儿逼得书记让步了,向辉说,市长手段高明地很,很少和书记正面硬碰,每次都是迂回前进的。听说他才当选了两天。市委的常务会议,就和以前的格调不一样了。”
“嗯,赵建军和陈凯,都是大坏蛋,我希望早点把他们这毒草连根拔了。”
“肯定会的,休息吧。”黄伟良对自己这话一点信心也没有。明显就是敷衍的,偏林燕深信不疑,她点点头,起来去洗漱了,回来睡觉,这一晚,不知是依偎在了令她感到安全的那个宽厚温暖的怀抱里,还是她的心意有了达成的希望,反正,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特别香。
终于过了老婆的心理关,被她接受了,黄伟良第二天也不用去装着忙碌了,赖在床上不起来,林燕这些天也真的累了,竟然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感觉身上的疲乏,尤其是心里的疲累消散了,林燕舒适地伸了个懒腰,这才睁开眼,没想到看到丈夫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不等她说话,黄伟良便附身在额头上啄了一下。
“我要梳洗,咱们吃点早餐吧。”
虽然觉得媳妇挺煞风景的,黄伟良还是听话地坐起来,不过,他拿了一件棉睡袍,往林燕身上一披:“穿这个,简单点。”
林燕想想,这都半个月了,他大概也忍得很难受的了,便很柔顺地照办了。
早餐她准备的很简单,打了两碗豆浆,还把冰箱里的蛋糕热了一下,配着一碟小菜填饱肚子。
黄伟良吃得特别快,林燕刚用纸巾擦擦嘴,他已经急吼吼地走过来搂住了她肩膀:“小心妈妈一会儿回来了。”
“那就乖啦,咱们上楼。”
林燕觉得身子一忽悠,脚就离了地,吓得赶紧伸臂挂在他脖子上。
“哈哈哈——”黄伟良很少这么狂野,林燕又惊又喜,把另一个胳臂也伸上去。他们年轻时,两人的家庭都负担很重,光经济压力,都让他们没法轻松喘气,贫贱夫妻百事哀,那时人虽年轻,心态却不轻,他们还真的没有这么放纵过……
已近年关,下午,黄有良送来了好几箱的牛羊肉,还有平菇、蒜苔、小青菜、莴笋、香芹、生菜、茄子、豆腐,塞了满满一面包车。客厅太热,林燕没敢让搬进来,暂时放在房子北边的窗户下面。
“我准备开个蔬菜超市。”黄伟良和堂哥开玩笑道。
“伟良,你在城里朋友多,不得有应酬呀?这也是咱村人的一片心意。城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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