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上学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严厉,我都不敢在他面前开玩笑,你居然还跑去祝他明儿就死?他当时没直接一雷劈死你,你就烧高香吧!”
“说来,西瑞斯也是够惨的,北美支部的所有人几乎都损失殆尽,就连他自己也被囚禁。”
皮尔斯副部长微微眯住双眼,“但西瑞斯的第一小组里面应该有他们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我赶到之前就被人抓走。”
“药剂,能封印我们能力的药剂”
皮尔斯副部长看了看自己满是皱褶的双手,微微一笑。
“想来,日本支部应该也不是那么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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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斯副部长蹲在地上,拿着头顶的草帽扇起了风,低沉着声音道。
“但也得感谢梵卓那个老东西啊,当初要不是他把他带进学院,我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缓缓仰头,皮尔斯副部长渐渐眯起了自己的双眼,声音无比寒冷。
“老师,谢谢您了。”
他曾是他最自豪的学生,他也视他为自己一生最感激的老师,可他的老师,却让他看不清了。
也可以说是整个密党让他看不清了。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清晰记得天朝支部遭遇袭击的那一天是怎样的情景。
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道足足有十厘米长的伤疤,皮尔斯副部长微微摇头,低声自语,“虽然你那天打扮成魔党的样子,可我还是认出了你,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将空气化为利刃的,只有你一个人。”
“部长,你很好。”
靠着自己的三轮车,皮尔斯副部长瘫坐在地上,打量着面前走过的行人。
那双贼眉鼠眼,无时无刻都泛着精光的双眼,此刻前所未有的暗淡。
朝夕相伴的同僚,在不久前向他们举起了屠刀,甚至说一半的人都加入其中。
外有魔党封锁,血仆冲入大厦强攻,他带领着支部的部员们拼死抵抗,可结果却有将近二十名天朝支部的部员倒戈一击。
若非当日那枚戒指本就戴在自己手中,说不定连他自己都逃不出那座写字楼。
成百上千的血仆冲入大厦,支部的部员打光了子弹,提着战术刀和他们展开肉搏,可换来的却是被无穷无尽的血仆扑倒在地,撕成碎片。
爆炸声,惨叫声,连绵不绝。
当他亲手提刀砍翻了数名血仆后,耳边骤然传来了数道利刃割裂空间的声音。
“轰——!”大厦的玻璃应声而碎,聚拢在自己身边的部员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被人用利刃砍成了四截.....
他呆呆看着脚下的断成数截的部员,呆呆的看着将刀插进自己同伴的部员,而当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皮尔斯的大脑已然空白。
踏着满地的尸骨和鲜血,那个浑身被黑袍笼罩的缓步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飒!”
看不见的利刃,在他的右手留下了一道恐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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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皮尔斯副部长而言,这是永生也难以忘记的噩梦。
尤其是当那个黑袍人站在自己面前时,他本身似乎就可以称得上是噩梦。
部长,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可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沉默的攥紧自己的双拳,猥琐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一向都很温和的你,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你,在那天,居然连续杀掉了我们十二名部员,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我不知道当时黑袍下的你,脸上的表情究竟是如何,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如此不留情面,但我只知道,你,背叛了我们。
之前还想不明白,但现在,我却能将一切都连在一起了。
皮尔斯副部扬起右手,在他的右手的食指上,戴着一个碧绿色,好似翡翠般的古老戒指。
看到这个戒指,皮尔斯副部长脸色复杂的摸了摸它那温凉的表面。
“魂戒,十三圣器之一,能控制人的思想,包括血族在内,而且,它还能最大程度激发人心中的邪恶。”
“全都是因为你啊,全都是因为你啊!”
皮尔斯副部长摘下手中的戒指,放在手里把玩起来。
“前一天发现圣器,第二天就引来了魔党,真是个不祥之物。”
“但也得谢谢你,谢谢你引出了水下隐藏的一切,也谢谢你,让我看清了真正的局势。”
皮尔斯副部长重新将手中的魂戒戴了上去。
他可以使用它,那天也正是靠着魂戒他才带着人冲出了包围。
可在那之后,跟随他冲出包围的十二个人,有七个在之后不久,都被他相继杀掉。
因为魂戒在控制他们思想的同时,也无限的激发出了他们内心的邪恶。
本就是背叛者,又被自己无限的激发出了内心的邪恶,怎么可能还继续留着。
只可惜,没有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