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点侥幸和奢望重重地打成了一粒粒的残渣。
“为什么?”方向鸣脱口而出,他并没有发觉自己的面容已然抽搐,扭曲的近乎于狰狞。
“因为你们的心中都有情,你们舍不下这情义二字,你们都不够狠。正因如此,你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开国之君。”方老太顿了一顿,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道:“或许,风儿将是唯一的例外。”
“二弟?”方向鸣的话无力的漂浮在空气中。
“不错,因为在他的麾下有一个人,一个能够扭转乾坤,翻天覆地的人。”
“谁?”
“蒋……孔……明……”
内院庭舍,许海风放声大笑:“就因为姑婆她老人家有此疑心,你就故意为之,这可不象你啊。”
蒋孔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人老了,这个疑心病自然也就重了许多。她老人家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学生可不想有什么节外生枝的麻烦,不如就让她自以为是好了。”
“唉……军师大人,委屈你了。”许海风收住了笑容,起身深深一揖。
“不必客气,为主公分忧,实是学生份内之事。”蒋孔明还了一揖,今时今日,无论人前人后,他对待许海风再也不曾有过一丝失礼之事了。
许海风看着他的脸,突然间神色变得极为古怪,眼中更是有着一丝压抑的笑意。
蒋孔明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整了整衣冠,拂了拂袖口,扫了扫身前身后,却瞥见许海风眼中的笑意愈加浓厚,不由地微怒道:“学生究竟有何不妥之处,尚请主公明示。”
许海风咳嗽了一声,道:“军师大人一心为许某着想,实在无以为报。”
蒋孔明狐疑的注视着他,心中暗恨,为何自己的读心术在面对宗师级别的武者之时就变得毫无用处了。
他的这番话明显是推托之言,若是这样就被他隐瞒过去,那他蒋某人就真的是妄以孔明为名了。
蒋孔明后退一步,面现沮丧之色,道:“既然主公不肯明言,学生自也不敢强求。”他这句话说的深沉之极,仿佛心灰意懒,再也无法对任何事物提起丝毫兴趣一般。
许海风大讶,他的灵觉此时竟然同时感受到了二种迥然不同的感情。
一种正如蒋孔明所表现出来的那般颓唐,那是如同死寂一般的阴暗。
另一种则是灵动和活泼,仿佛对于一切都充满新鲜感,仿佛幼儿求知的渴望。
这二种不同的感觉竟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许海风的眼睛不由地亮了起来,这个蒋大军师又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呢?
“好吧,既然军师大人执意想要知道,许某就只好失礼了。”许海风的眼神又恢复平和,只是露出了一丝罕见的尴尬:“许某只是在想,二年来,为何军师大人从未亲近女色?”
蒋孔明一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许海风顿时发觉那二种奇异的感觉在瞬间烟消云散,以他宗师级别的灵觉竟然也无法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学生非是不想,而是不愿亦不敢啊。”
许海风大惑不解,问道:“这又是为何?”
蒋孔明抬眼看向许海风,缓缓地道:“学生垂危之际,幸遇主公,蒙主公不弃,赐以血酒,得以起死回生,这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军师大人客气了。”许海风摸不准他的意思,只好随口应了一句。
“学生追随主公已有二年,在这二年之中,无论主公有何要求,学生皆是尽心尽力,绝无半点疏忽怠慢,主公可知为何?”蒋孔明骤然问道。
许海风心头电光火石般地闪过无数念头,道:“那是军师大人厚爱。”
“不然。”蒋孔明艰难地摇头,他的脸上满是苦涩:“只是因为蒋某人根本就无法兴起违逆主公的念头。”
许海风望着他,这还是他首次对自己吐露心思。
“主公之血,霸道异常,所服之人,此生再无贰心。”蒋孔明看着他,淡淡的,无奈的,带着点儿哀伤:“方老太说的不错,学生是不愿有后,因为学生不知道,自己的后代会否亦是如此,学生不愿在他们尚未出生之前,就已经给他们戴上一副永世不能挣脱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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