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怎么湿了?
裴允歌见霍时渡没出声,又和他对视。
男人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他眸底蓄着的光线全都隐没,是暧昧的晦暗,像在明目张胆的勾人。
裴允歌的目光像是被烫了一下,很快挪开视线,又问,“头发怎么湿了?你喝酒了?”
身上还有点酒气。
裴允歌不自觉皱眉,又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上次在秦家老宅的时候,霍时渡似乎也是身上带了点酒气,就看上去有点不对劲了。
是不能喝酒?
“你该不会是……”和人打架了吧?
裴允歌漂亮的眼梢动了动,旋即话还没说完,男人徒然凑近。
他半俯着,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漫不经心道,“是小允允啊。”
裴允歌忽然被那么看着,心跳也加快了片刻。
“算了。”
裴允歌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了,拉着男人的衣袖,就想把人带上楼。
谁知。
男人忽然一手扣着她的手腕,懒懒的靠在长桌上,又朝她脑袋伸出手。
“你……”
裴允歌话还没说完,霍时渡忽然将盘住裴允歌头发的钢笔,摘了下来。
那一刻,裴允歌的乌发散落,潋滟的双眸却注视着他。
男人仿佛心情愉悦,他眼神黑得更加浓郁,沉磁悦耳的笑声,低荡响起。
“叫声哥哥,还给你。”
“……”
裴允歌看向他湿透的头发,语气又放得温和,“等会儿去洗澡吗?”
忽然。
裴允歌就被轻轻敲了下脑袋。
“一天到晚,只想着占哥哥便宜呢?”
清隽矜贵的男人,姿态轻漫懒散,尾音绵长,有意要勾引人似的。
裴允歌:“……”
于是。
裴允歌这辈子所有的好脾气,都快在今天用完了。
卧室。
裴允歌给霍时渡吹完头发,才听出霍时渡的嗓音有点沙哑的磁性。
看样子,是已经感冒了。
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
裴允歌想到刚刚的场面,眼皮动了动,“哥哥喝完酒,怎么喜欢欺负人?”
男人没有回答。
也惹来了裴允歌的关注,“哥哥,我去给你弄热水洗澡,你别出去。”
裴允歌又放软了声,“已经感冒了,要早点好起来,对不对?”
男人的目光,一寸不避的落在了她的身上,见她一双眼眸亮晶晶的望着他,眸光不自觉暗了下来。
“嗯。”
霍时渡的嗓音,又低又磁。
见此。
裴允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忽然听到了一道楼下的声音。
很轻,却逐渐清晰。
“时渡??时渡???”
应该是霍老夫人上楼了。
裴允歌听言,刚想走出门,突然又记起来,这是霍时渡的卧室。
裴允歌:“……”
这时候,她要是出去了,霍老夫人可能会年底给她和哥哥订好婚。
想到霍老夫人迫切的心情,裴允歌就愈发觉得,不能让霍老夫人看见她在卧室里。
但把霍时渡一个人放在这,也不知道能出什么事……
裴允歌转过头,看了好一会儿霍时渡,只想到了一个办法。
……
老夫人上楼后。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