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就比了个大拇指亲亲的手势,示意,“嗯哼?”
梁现搂着明姒,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这种时候,如非必要,明姒当然也不会开口。
她被梁现揽着腰,看着就有点儿乖乖的。
柯礼杰简直没眼看。
比起成昱在这方面完全的不懂事,还有喻川完全的不在乎,他算是懂的比较多的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有真的认为这俩人能走到一块儿去——这俩人从小撕到大,可是他们一路看着过来的啊!
结果毫无征兆的,就好成了这样?
“我……我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半晌,柯礼杰吐出几个字,看看另外俩人,“我不知道兄弟们能不能懂。”
成昱一身的劲都在进门那会儿造完了,这时蔫巴巴地附和,“我也是。”
沉默片刻,喻川开口,“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成昱跟柯礼杰扭头看他。
“你们不用担心他们吵架或者打架了,”喻川顿了下,客观说道,“对于这次的联姻来说,也是最好的结局。”
“不是,”成昱的重点已经完全跑偏,他震惊道,“喻川,你居然可以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喻川:“……”
柯礼杰:“就是啊,我刚才怎么没录像?”
喻川:“……”
那边喻川引火烧身,这边梁现跟明姒低声说着话,倒是悠悠闲闲。
“不对!好像应该坦诚交代的是你们吧?”
成昱终于反应过来,又把矛头对准了这边,“你们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好上的?”
“你这查户口呢?”
梁现斜了他一眼,只答了一个,“也就最近,没瞒你们多久。”
“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也太不厚道了。”
成昱继续指责。
他居然还好意思提这个,明姒“哼”了声,戳了戳面前的沙发,“你自己去翻聊天记录,我本来想要说的。”
刚确立关系那会儿,在群聊里,她明明说了自己跟梁现的关系不错,是他们自己不信。
于是明姒也就懒得再说了。
“害,”柯礼杰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我以为那是反话呢,你俩读书那会儿可没少说反话,我们还能信?”
“哼,那能怪谁?”
明姒绕了下长发。
跟这帮人相处,她不知不觉中,就能找回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状态。
柯礼杰看着她跟梁现坐在一块儿,那眼角眉梢都挂着得意的模样,连连摇头,心道,“完了,这俩人准备开始虐狗了。”
一语成谶。
因为今天人多,观澜公馆闲置已久的西餐厅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可容纳十多人就坐的长桌,一侧坐着成昱、柯礼杰和喻川,明姒跟梁现则在另一面。
中午吃的菜里有海鲜,于是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梁现周到地替明姒剥各种壳,动作堪称无微不至且没有丝毫的脾气——要知道高中读书那会儿,这大少爷自己都嫌麻烦所以从来不吃!
谁又能想到多年后,他们能有幸目睹这种场面呢?
生活啊,总是能给予人很多很多的惊喜。
——
饭后,几人照例去那家斯诺克俱乐部。
路过玄关,成昱对那只古董花瓶还有印象,他看了会儿,问明姒,“我记得你是不是邀请过我,要在你们这别墅里开个趴?”
事儿倒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也不算明姒主动邀请——是那次订婚典礼过后,成昱深深遗憾没能在观澜公馆住上一夜,于是明姒便随口答应他,下次过来开趴,晚上可以留宿客房。
“开什么趴,”梁现从后边走过来,扫了两眼,“这是我们的家。”
他生怕成昱听不清楚似的,牵着明姒的手,又淡声拎出几个字来,“我们的。”
柯礼杰:“……”
他感觉现哥谈恋爱之后,怎么感觉变了个人,这恩爱秀得简直让人没眼看。
这天在斯诺克俱乐部,柯礼杰跟成昱喻川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作被虐狗。
一会儿是梁现耐心细致地教明姒握杆,一会儿是明姒小幅度地给他捶捶肩,眼神动作无一不体现出亲昵来。
宛如两只孔雀争先开屏,大秀恩爱。
“这是我打得最痛苦的一场台球,”最后,成昱竖着球杆如是总结道,“虐狗岂有不让狗反抗的道理,不反击不是人!”
柯礼杰暗暗摇头。
这人已经被虐得神志错乱,一会儿人一会儿狗的。
看来真正的反击,还是要他来。
酝酿了一会儿,刚好中场休息,几人在卡座里坐下,随便点了些饮料酒水喝。
柯礼杰咳了一声,佯装无意地提起,“啊,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俩能走到一起,那什么喻川,以前你还记得吧?”
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发小,柯礼杰这语气,就像是搞事儿的前奏。
喻川选择拒绝回答。
成昱不明所以。
柯礼杰继续,“就是明姒以前说过啊,嫁给附中外边那条流浪狗大黄,也不嫁给梁现。”
梁现原本拿了个草莓准备喂给明姒,闻言手一顿。
“好像有这回事!”
成昱猛地拍了下手掌,也想起了什么,“还有当时我说你俩挺配的,结果明姒叫我不准站邪教,还说什么她喜欢稳重靠谱款的!”
梁现瞥了她一眼,轻轻挑眉,声线有点儿沉,“稳重、靠谱的?”
明姒:“……”
柯礼杰假装没看见,露出了报复成功的微笑,又深深感叹,“所以说缘,真是妙不可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