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江南地区,只是他心里过意不去,到底这是你设计的。”许昌林也并不觉得父亲的做法有什么错,虽然当初答应只做十台,那是因为马跃悠怕影响了自己的生意,现在也并没有对她造成影响。
“阿叔聪明举一反三,我这个做晚辈的哪里再有收他劳动所得的道理,这些钱,你拿回去,将我的话也一并带给他。”马跃悠甚至觉得许父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不知道这个老是在自己面前傻乎乎的许昌林继承了他多少优良基因。
许昌林收回银袋子,却从身后拿出一个厚布包裹的包袱,微眯的眼睛含笑,道:“父亲说你绝不会收钱的,要我早准备了其他,你看可否中意?”
“是书?”马跃悠拿在手里一颠便知,原来许父竟对她有几分了解。
打开一看,一本儿童识字的《三字经》,还有些上等的宣纸,再加上一只写小楷的毛笔与一块黝黑闪着亮光的墨,这些东西连马跃悠都有些心动了。
“阿爸说,这些也就是他因棉花糖机挣的十分之一不到,你再不收下,就是对他心里存着不满,他会亲自来与你大兄说话。”
看微眯着眼眸一脸浅笑的少年,马跃悠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仁送他。
“这些我收下了,谢谢你父亲!”俗话说歹竹出好笋,也要记得好笋出歹竹这么一说,马跃悠心里咕嘟。
却见少年腼腆的掏出一块小砚台,递了过来。
“阿悠,这是我用自己挣的钱买的,你不必顾虑什么,也不必担心,我——”少年的话在少女犀利的目光逼迫下断了。
“许公子应该知道什么叫私相授受,什么叫XX……”
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被迫听了三遍女戒的少年,走在回家的路上许昌林笑着想,什么时候阿悠才愿意收下他送的东西呢?好在,那只毛笔和那块连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墨以父亲的名义送到她手里。
“昌林,你回来了,怎么都没回家?”里正娘子正从许昌林家来,这时候在去马家的路上碰到他觉得格外奇怪。
“阿婶,阿爸让我给马家送棉花糖机的钱,这就家去了!”许昌林微微一愣,连忙应声道。
“是吗?我也要给马跃悠送钱去!”里正娘子随口便道,许昌林有些好奇,能让抠抠搜搜的婶子送钱,马跃悠又做了什么?
“阿悠,这是你的六十文,酒曲还有没有,上次十包我都卖完了,这次还想加点要二十包,一包还是六文钱给我吧!”马跃悠开门里正娘子叽叽嘎嘎说了起来。
马跃悠的酒曲里正娘子一包卖十文钱,不用吹灰之力就能白得四文,这次村里几个妇人早跟她商量好了要买。
“还给你算六文钱,阿婶到家里取吧!”马跃悠也没想到,随便的一个甜酒曲就能卖六十文,这样家里又多了一个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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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捕捉根霉菌做酒曲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