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见,不如相爷与琴官相公另约一处安静处所,避开闲杂人等,互相讨教,若何?”
洛甫一听,心下大喜,白云暖的提议正中了他下怀,凌云寺在洛县偏僻之处,就是洛县距离京都也是千里迢迢,就算自己在此处放纵一回,亦不会有风声传到京都的皇上和同僚耳朵里去,便笑道:“本相与琴官,两个大男子,同处一室,又没有瓜田李下的嫌疑,无需避讳,有何不可?依本相看,白小姐提议甚好!”
相爷雅兴大发,惠泽和白玉书忙起身张罗,安排了南边厢房一处雅间,让琴官和相爷品琴论道。
锦绣班回了洛县,偌大的南厢房就只住了琴官一人,白雪皑皑间但听得琴声如泉水琤琮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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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暖跪在大雄宝殿之上,双掌合十,双目紧闭,一张凝肃的小脸写满忏悔。
菩萨高大的金身衬得她纤瘦的身子更加单薄娇小。
佛门圣地,清洁之地,阿暖促成这一桩见不得光的秘事,只要能保哥哥平安,我愿承担一切罪责与后果。
白云暖在心里忏悔完,睁开眼睛注视着那尊慈眉善目的菩萨。
不怕金刚怒目,就怕菩萨低眉。这一尊看似云淡风轻的佛尊,他的胸怀里又藏了怎样的因果报应?
白云暖蓦地眸光一冷,想前世自己唯唯诺诺,循规蹈矩,忍辱负重,又换得怎样的结局?
母亲早亡,兄长惨死,丈夫失宠,儿子丧命,自己缠绵病榻,青春夭亡。
而父亲害死了母亲却能别抱琵琶,儿女双全;那章思颖阴险狠毒,手上沾着数条人命,却能够承欢父母膝前,得到兄长信赖,在章家一人独大,所谓因果报应到底是谁编织出来的谎言?
白云暖愤然起身,拂袖离了大殿。
走至殿门口,心砚便迎了上来,忧虑重重道:“小姐,老爷夫人在厢房等你。”
白云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
这一场官司,是该给父亲母亲一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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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书在耳房内找到了酣睡如泥的松塔,气不打一处来。让秦艽拿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松塔正睡得哈喇子掉满地,猛不丁一阵冰水砸来,立时惊跳起来。
见老爷怒目立在跟前,他条件反射就跪在地上,虽然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也不知是冷是吓,浑身都打起颤来,嘴里怯怯唤道:“老……老爷……”
“少爷去哪儿了?”白玉书问他。
“少……少爷……”松塔正一脑袋浆糊,完全理不清思绪。少爷能在哪儿?不就是在厢房内弹琴吗?
“你个混账东西,连少爷去哪儿了都不知道,白家养你还不如养条狗!”白玉书说着一脚踹在松塔身上,松塔的身子跌落到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松塔不敢喊疼,立即爬起身,重新跪着。
白玉书又要抬脚踢他,秦艽报道:“老爷,小姐回来了。”
白玉书收回脚,转身去看白云暖。
白云暖云淡风轻,十分从容,她向他福了福身子,道:“父亲,哥哥已经回到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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