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香囊送给你,可好?”
白云暖看着那个双莲并蒂形状,用赤白彩线贯成的香囊,诧异而惊喜道:“好漂亮的香囊啊!”顺手接了过来,见香囊针脚细密,做工精细,顶端便于悬挂的丝绦和下端的珠宝流苏都制作得十分美观。白云暖放到鼻前闻了闻,真有些爱不释手了,冲着江怡茹甜甜一笑:“好香!”
“那你愿意收下吧?”江怡茹怯怯又有些巴望地看着白云暖。
“当然要收下,一番好意怎么能拒绝呢?”
江怡茹不禁心有愧疚道:“可是这原本不是送给你的,只是我要送的那个人看不上它而已,算了算了,被人嫌弃的东西怎好再拿去送人,我x后再做一个送你吧!”
江怡茹说着就要拿回自己的香囊。
白云暖将香囊攥在手里,道:“有什么要紧的?那人不要,是她没有眼光,也没有福气享用这样心意淳朴的东西,你送我,我横竖会珍惜它的。”说着,便将香囊挂到了自己的腰上。
江怡茹看着白云暖,不禁感动得又是热泪盈眶。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对白云暖蓦地生出惺惺相惜的好感来。
“白小姐,你人真好,不单生得好,心肠也好,怪不得表哥喜欢你。”
“你少夸我,收了你的礼物,还被你赞心肠好,这世上最便宜的事情莫过与你做朋友了,”白云暖回头瞅了瞅石桥上的章乃春,道,“再说,被你家表哥喜欢,也未见得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江怡茹更加在心里赞赏白云暖,她道:“表哥是洛县首富的单丁独子,在洛县,只怕除了白小姐,找不出第二个会不愿攀这门亲事的人。”
白云暖摇头,目光调向湖水,带了无尽的落寞之意,道:“女子一生若不能得一真心珍惜自己的人,无论多么荣华富贵都是水月镜花,甚至是讽刺。愿得一心人,白首勿相离,这才是我们天下女子统一的心愿。”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白小姐……”
白云暖侧眸看着江怡茹,笑道:“既然赠我香囊,愿与我做闺中挚友,喊我白小姐总是太过疏远了些,叫我阿暖吧!”
“阿暖……”江怡茹轻轻伸手拉住了白云暖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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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之上,章乃春好奇地看着湖岸的白云暖和江怡茹,问紫藤道:“你家小姐与我怡茹表妹会熟?”
“怡茹?从未听我家小姐提起过表小姐的名字,应是初次见面才对。”紫藤沉吟道。
“初次见面却如此投契,不似阿思和怡茹表妹总是水火不容的架势。”章乃春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紫藤道:“我家小姐有容乃大,她的性子的确是别人所不及的。”
章乃春转头看紫藤,笑道:“所以你要助本少爷娶到你家小姐才是,她性子好,能容人,以后我若把你也收在房内,也只有她不会为难你。”
紫藤点了点头,对章乃春的话深以为然。
二人正站着,四儿从湖心水榭内跑了过来,走到章乃春身边道:“少爷,老爷让你去把温公子放了。”
章乃春一震,继而欣喜道:“这么说,爹和白老爷谈妥了?”
四儿耸耸肩,“这奴才可不知道,老爷只让少爷放人便是。”
章乃春也没细想,拔腿就往桥那端走去,边走边喊紫藤:“快去告诉你家小姐,随本少爷接温鹿鸣去。”
紫藤看他双手背在身后匆匆走远,赭衣绣袍,金冠玉履,实在是风流倜傥。
“紫藤,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四儿推了紫藤一把,紫藤这才回神,急匆匆去寻白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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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鹿鸣依然被绳捆索绑地坐在章思颖的闺房之内,好不郁闷。他原以为在悦来客栈时,自己巧言巧语能够蒙哄了章思颖,待他们松了自己的绳索,自己便逃之夭夭,谁知这章家兄妹大抵是惯常做坏事,并不好哄。
不过,他依然感到万幸,无论如何,命是保住了,没有被章乃春那个莽夫一刀划拉掉。只是摆脱了章乃春的阴谋,又陷入章思颖的纠缠,温鹿鸣不禁有出了狼窝又入虎穴之感,好不郁闷。
此刻,他双手双脚被绑着坐在桌边,章思颖坐在窗下,一边慢条斯理啜茶,一边对他笑道:“鹿鸣,你再忍耐半日,等我爹爹和你父亲议完亲事,自然就给你松绑了。”
温鹿鸣只能假装不在意地憨笑,只觉时间慢得向蜗牛爬。
忽而,窗外传来章乃春的声音:“阿思,爹让你把温鹿鸣送出来!”
章思颖眼前一亮,这么快就谈妥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