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高娃一直病了小半月,才算彻底康复,但整个人蔫蔫的,精神不振。张易辰对白云暖的态度,彻底打击到她。
钟离雪又派人来皆她进宫,她本不愿意去,吉雅极力怂恿:“侧王妃也该出门走动走动,再不去晒晒太阳,恐怕人都要发霉了。你病了,贤妃娘娘可担心你了,现在你病好了,也该进宫去谢谢人家。无论如何,在这上京城,只有贤妃娘娘还记挂着咱们了。”
一句话说得娜仁高娃又眼里潮湿。
吉雅见她垂头不语,便当她是默许了,于是给她张罗着簪髻更衣。吉雅拿了一套粉红衣裳出来,娜仁高娃摇摇头道:“今天不穿这汉人的衣服,你给我找出咱们蒙古的服饰出来。”
其实娜仁高娃是不想穿那代表着侧室的粉红色。那颜色提醒她,在雍王府内,她堂堂蒙古公主亦是低白云暖一头。
吉雅怕娜仁高娃生气,便依她言找了蒙古裙子给她穿上,然后陪着她随海棠苑的太监入宫去。
入宫的马车行至大门口,微风徐来,撩起了马车车帘,娜仁高娃不经意抬头,竟从车窗外看见了章乃春的身影。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对章乃春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那张脸化成灰她都认得。
章乃春正从马车上下来,指挥安童和养娘从车上往下搬运着箱箱笼笼。
吉雅道:“这是谁啊!好像要上咱们雍王府的样子。”
娜仁高娃冷冷道:“你问我我问谁?”
吉雅只好不说话了,马车径直向宫中而去。
这边厢,章乃春将马车上准备的箱箱笼笼命人搬到雍王府的台阶上,一边让四儿去门房上递了拜帖。
※
安品园内,白云暖正围着三个孩子转。翰哥儿将新学的一篇论语被给她听:“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白云暖颔首微笑,赞道:“翰哥儿真棒。”
“那娘亲能让翰哥儿去尚书府找婉婉表妹玩么?”翰哥儿歪着头,天真无邪地忽闪着他的大眼睛。
真娘抱着凌哥儿,笑道:“王妃,你看看,咱们的翰哥儿一天到晚就念着他的婉婉表妹。”
“兄妹亲近,这是好事啊!”白云暖笑吟吟的。
流苏附和:“就是,翰哥儿喜欢婉婉,婉婉也喜欢我们翰哥儿,长大以后要是他们两个做了一对,那就亲上加亲了。”
流苏说完,白云暖和真娘都变了脸色。
翰哥儿问:“流苏,什么叫做了一对?”
流苏正仰着笑脸要作答,忽见真娘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而白云暖也没有好脸色,便住了嘴。
真娘道:“翰哥儿要是学坏了,就是你这贱蹄子教唆的。”
流苏不乐意了,“翰哥儿得王爷王妃庭训,如何能学得坏?瞧真娘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白云暖道:“够了!”继而叫翰哥儿过来,道:“你告诉娘亲你刚才背的《论语》都是什么意思,娘亲不懂呢!翰哥儿教教娘亲可好?”
翰哥儿的注意力立时转移了,兴高采烈道:“好!就是说古时候有个圣人,他叫孔子,他对他的徒弟说,学了而后时不时地复习,不一样是很令人自得其乐吗?有同道从远方来,可以互相交流共同进步不一样是很令人拍手称快吗?别人因为不了解我,而我能够做到不怨恨、不恼怒,不一样是一个谦谦君子吗?”
白云暖欣慰地搂住翰哥儿道:“翰哥儿真董事,娘亲真的好高兴啊!”此刻,白云暖口中的娘亲不单单是指自己,还指王丽枫。
凌哥儿从真娘怀里挣扎着下了地,他已经将近两周岁,走路还不十分稳,话却已经说得很利索了。他摇摇晃晃摇摇晃晃走到白云暖跟前,一下子扑进白云暖怀里,嘴里道:“娘亲高兴,我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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