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真是欲哭无泪,此刻人往地上一趴,我就再也起不来了,腿肚子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我趴在地上侧耳倾听半晌,没有那种磨牙声,也没有那奇怪的手机铃声,不由缓了口气,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在地上趴了许久,气息才算平复下来,此时肩膀受伤的地方疼的越发厉害,我就着冷烟火看去,只见血糊糊一片,好在已经蒙了层血痂,因此没有出血,但再这样跑下去,我绝对会失血而亡的。
现下还算安全,当即撕了块衣服,勉强将受伤的地方裹了下,被撕掉的地方露出半截肚子,低头一看,我忍不住苦笑,他娘的,我这是要跳肚皮舞还是咋的?
原地休息了会儿,我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虽然不知道前路通往何方,但现在回去的路只有一条,而且那条路上不知还有多少那样的长腿兄弟,往前走至少还有遇到路人甲的可能,运气好说不定就能找到出口。
我一面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一面支着冷烟火前进,隧道里面十分干燥,我偶尔抬头看看顶部,也不见有什么裂缝,估计了下时间,离我们下到这个隧道大约已经有一个多时辰,此刻估计已经是凌晨三四点左右,如果小花那帮人中有人起夜,此刻估计已经发现我和路人甲失踪了。
我顺着隧道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前方再一次出现两条岔道,我站在岔道口看了半晌,忽然发现其中一个隧道口尽然写着一个字,歪歪扭扭的一个邪字,显然是用什么尖锐物品划上去的。我霎时心中一热,看人果然不能看表面,路人甲虽然拽的跟二八五万似的,还算够义气,当即朝着写了字的隧道跑去。
接下来的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隧道里走了多久,每遇到一个分叉口,都能找到一个歪歪扭扭的邪字,我看了半晌,妈的,不知道写好一点,没文化,真可怕。
就这样追着路人甲留下的信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隧道里走了多久,刚开始还期待着下一个转弯处就能看到出口,走到后来都几乎麻木了,最后,当我肚子出现饥饿感时,我开始着急了,因为这意味着我下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又走了不知多久,我开始感觉到口渴,而这时,我已经开始丧失时间观念,但我知道,此刻外面必然已经是天亮啦。
路人甲也一直在前进,在岔口处,我时不时能看到他留下的那个邪字,一开始我还在嘲笑那个字写的真他娘难看,到最后,我几乎是渴望看见那个字,一看到那个字,我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呆在这亢长的隧道里,那种孤独寂静的感觉,起初还不觉得,到最后,我的神经几乎蹦到极限,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似的。
在我不知第几次看到那个邪字后,一直寂静的隧道里,忽然传出一阵细微的响声,我身体一僵,凝神细听,又是手机的声音。
滴!滴!滴!
滴!——滴!——滴!——
细微的声音从前方不知名的黑暗中传来,我下意思的想到了毛球兄弟,整个人被这声音吓的几乎要跳脚,随即快速镇定下来,感谢汪藏海他老人家的训练,钻多了斗,别的没长,胆子肥了些。
我听着那时远时近的声音,慢慢冷静下来,因为这不一定是毛球兄弟的,也有可能是路人甲的手机,现在在这隧道里,只有我跟他两个活人,除了路人甲,别无他想,我当即举着冷烟火往声音传来方向跑去,没跑几步,声音却突然断了。
周围瞬间恢复死一般的沉寂,于此同时,我手中的冷烟火光芒更加暗淡,里面的磷用的差不多了,原本有五六米的照明范围,现在缩小到一米左右,几乎只能看见眼前的东西。
我瞪着前方黑暗处,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那声音如同来时一般神秘消失,我忽然产生一个联系,想起了在西王母国的水洞里,那个引诱我前进的野鸡脖子,也是弄出奇怪的声音。
我突然觉得脖子发寒,不敢再往前走了,就跑走到前面,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正被自己的想象力吓的脊背发寒时,前方的黑暗处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像般。我几乎要跳脚了,他娘的,刚刚还什么东西都没有,从哪儿冒出来的?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匕首,我正犹豫着还要不要往前走,那人影忽然动了,并且慢慢向我走了,与此同时,那种滴滴的手机声音又跟着响起了。
这时,我看清了,来人是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