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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话连珠炮似得说出来,徐嬷嬷根本来不及答,但心里却烫烫的,酸酸的,她勉强绷住脸,“这还是在外面呢,像个什么样子,有话进屋说!”
华文熙高兴的挽着徐嬷嬷的胳膊进门,徐嬷嬷挣扎了几下,到底没舍得抽出来。
一进门,童儿已捧着茶水上来,“嬷嬷喝茶!”
徐嬷嬷笑着喝了一口,环视了一周,没见到意儿和吕妈妈,反而是二等丫头景儿和童儿一道在跟前服侍,便问意儿:“……这丫头去哪了,怎得不在跟前?”
华文熙三言两语说了,“……若是红枣能念着这份恩情,说不定能被我收服;若是不能,她也有了把柄在我手里,以后想要做点什么事情,也得掂量掂量。
徐嬷嬷,你不知道,我能用的人太少了……”
徐嬷嬷皱眉,但瞧着华文熙兴致颇高的样子,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依旧笑着听着。
这时门帘子撩了起来,吕妈妈匆匆进门,端着盘金丝糕,满脸笑意,“嬷嬷回来了,怎得也不先告诉一声……”
吕妈妈是听了消息打儿子那赶回来的,耳边仿佛还响起小儿子的抱怨,“……娘,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我就算了,喂马的活我也不爱干,可大哥多冤哪,那可是门房上的差事!
那回赏花宴大哥去迎个客人得了多少赏,顶的了我在马棚干一年的!
……可如今呢,大哥竟去了马棚顶了我的差事,我搁家里头闲着,成日帮着嫂子在家喂鸡劈柴,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不管,您去和二奶奶说说,我们好歹是跟着二奶奶从辽东过来的,怎么就这么二话不说把我们兄弟俩撂下了?!”
吕妈妈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当初自己可是二奶奶身边的第一人,在居庸阁里说一不二!
就算徐嬷嬷来了,自己手里也是有权的!
可如今呢?二奶奶虽没明说,可是自己在这院子里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渐渐的快要连个无门无路的彩月都要罩不住了!
如今徐嬷嬷回来了正好,虽说自己也有错处,可细细说起来,又有什么大错?那加了料的糕点二奶奶沾都没沾,不过是让小宝拉了几天肚子,这又有什么的?虽说自己和尤妈妈走的近些,可也没做什么啊,不就是想给儿子们某条路子?区贵难道能在马棚干一辈子?那可怎么娶媳妇儿啊!
二奶奶也太任性了些,徐嬷嬷是知理儿的人,定会好好的判判这桩案子,说到底,自己虽有错处,却也不至于被打压到这个地步!
一路上,吕妈妈就这么想着,两条老腿甩起来停也不停的往居庸阁去。
哪知进了门,徐嬷嬷先前还笑着,见了自己却冷了脸色,吕妈妈思忖难道奶奶已经把那些事说给嬷嬷听了?
吕妈妈忐忑的行了礼,朝着徐嬷嬷笑道:“还是嬷嬷厉害,好几日没见着奶奶这么高兴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嬷嬷瞧她这样便也笑了笑,只是却不理她,只听童儿景儿说话。
吕妈妈站在屋子中间尴尬的不行,不敢往徐嬷嬷那去,便蹭到华文熙跟前,将金丝糕放在桌上,“奶奶,尝尝,景儿娘想出来的新花样。”
见华文熙不动,以为她怕这里头又加了东西,忙道:“这没问题的,路上我吃了一块……”
刚说完,老脸就红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总是改不掉这偷吃的习惯。
华文熙听是新样子,也起了兴趣,见童儿正兴高采烈的和徐嬷嬷说着赏花宴的事情,便夹起一块尝尝味道。
哪知刚咬了一小口,还没咽呢,徐嬷嬷突然起身一个箭步窜到这里,将那金丝糕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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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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