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跳了起来:“我若是……我若是……不出就不出,等下就跟人说,我跟父王过招被父王打伤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宁香莲:“……”她还认为他要放什么大话,结果,就这出息?
也是,他能知道自身的不足也是一件好事。
次日早晨,宁香莲听到来请安的宁修之轻描淡写的说,昨晚他的庄上的宅子起了火,不小心烧掉了半边,她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问。
不管风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只图自保置自己于不顾,就等于是叛主,叛主的奴才该死,她一点也不同情。
只是轻松之余,心里又有些沉重,总觉得这件事幕后的凶手比她想象的还要麻烦,不知道重新追查这件事,又会给一家大小带来什么样的祸端。
她叹息了两口,按着额头道:“去请刘大夫,说我头痛症又犯了。”
让一家大小装病,肯定是不行的。倒是她病了,瑛姐儿她们留在自己身边伺疾,倒是理所当然。
当然,柴家亲事的六礼该怎么走,还是要走的。
她让冯五回家送信,把两家的亲事尽托给了振威侯夫人,振威侯夫人虽然惋惜自家又失去了和楚适之联姻的机会,但对于王府和柴家的婚事非常的上心,事情办得非常的热闹和漂亮,甚至连小细节上都让人挑不出理来。
京都各家,也因这门亲事再次扼腕不已。
他们都想与武定王府结亲,明里暗里都想着法子,谁也没想到让柴家不声不响的就夺了个先桂。
也是,他们之前不是盯着楚月瑛,就是瞅着楚逸之,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楚适之。
呃,想也许是想过的,只是楚适之虽然也是嫡子,但并非长子又身有残缺,将来走得不仕途,也继承不了爵位,谁家也不像柴家豁得出去,愿意把自家的嫡长女嫁过去。
果然,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是至理名言。
武定王府和柴家联姻的消息才传出去不久,又很快被楚云雁在长宁宫里承宠的消息给压了过去。
皇后这是要利用楚云雁给自己固宠?
也是,皇后多年没有生养,年华也已经不再,哪里比得上楚云雁花季正好。若是日后楚云雁再生下个儿子,养在皇后的膝下可就比其它的皇子都要来得尊贵些。
不少人暗挫挫的对皇后和楚家这一手,比了个大姆指。
而长宁宫里的楚玉容听宫人禀报,说楚云雁跪在殿门前给自己请安时,指甲直接扣进了掌心里也不觉着疼,一脸精心保养的脸更是扭曲得变了形:“拖下去给本宫赏一丈红!”
她简直就是一个傻子,楚云雁拿两张破纸说是生子的秘方,她还真信了,甚至还听从楚云雁的鬼话,说什么这件事最好不要再传第三人之耳,过第三人之手,抓药熬药之事都由她来比较妥当。
于是她借着东辽使者前来和亲,皇上给她留几分脸面的机会,把楚云雁留在长宁宫里替她熬药。
结果,楚云雁这个不要脸的,哄着她说昨儿是最佳的受孕时机,让她使出浑身解数利用旧情请皇上来长宁宫过夜,趁着她去梳洗的机会,打着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幌子,伺候了皇上。
她现在想到皇上离开时,那带着讥讽的冷漠眼神,心里就又酸涩无比,又怒火冲天,恨不得亲眼看着楚云雁被人打死。
“娘娘,不可!”翠嬷嬷眼见事情快要无法收拾了,忙过来阻挡:“再怎么样,她姓楚,又刚承了恩宠。您若杖罚了她,必定被人说您容不得人。”
楚云雁狠瞪了翠嬷嬷一眼,难得的没有开口骂,自从出了映月背叛的事,她就不敢再相信年轻的小贱蹄子了,“难不成,本宫就要这样便宜了她?”
现在的局势,已经和她知道的那一世完全不一样了,她可是一点点先机也把握不到,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了。
不由得,她想起到当初广寒大师的话,天地自有规则,一环错,环环错,难道她真的做错了?
不,金凤已死,她这清鸾本就该母仪天下,她没错,也不会错的!
见楚玉容一直没有说话,翠嬷嬷暗自松了口气,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劝,拿了软巾小心翼翼地过去给她包扎掌心的伤口,又放柔声音劝道:“娘娘,您要整治她,又何必自己动手,必定有大把人的给她苦头吃的。”
据她这几天的观察,娘娘这点心机玩不过楚云雁,与其留条毒蛇在身边,不如远远的打发了,省得被利用尽,还要反遭其害。
见楚玉容有些动容,她正准备再加一把火,只见楚云雁推开宫女直接闯了进来,张嘴就道:“姑姑,你我都是楚家女,将来我的孩子可不就是您的孩子?您膝下有子,谁还敢动您的凤位?他日,您生了嫡皇子,也需要臂膀的。”
楚玉容的喝斥卡在了嗓子眼里,是啊,前世宁香莲可以抱了她的儿子当太后,她为什么就不能抱了楚云雁的儿子当太后呢?
见她像动了心,翠嬷嬷暗中不好,忙劝:“娘娘,”三思啊。
可是她说出口的却是:“这办法极好。”
翠嬷嬷懵了,嘴不对心,自己这是怎么了?
楚玉容对上楚云雁那带着诱惑的眼神,心里的那一点点欲望被勾引得无限放大:“好,本宫就留下你。”
到时候再来个去母留子,人不知鬼不觉的,孩子就归她了。
翠嬷嬷见大势已去,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彻底的下定了决心,要马上离开长宁宫这个火坑。要不然,只怕她这条老命无法善终了。
楚玉容虽然在楚云雁的诱惑之下,接受了她的存在,但她没想给楚云雁什么好品阶,最后楚云雁也只捞到了一个美人的封号。
“楚美人?”宁香莲长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那楚云雁是聪明好,还是是蠢笨好。
宫里,岂是好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