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的,我也不知道李婶怎么想。”谭茵有点郁郁不乐。
“不管他们,李征对你的心意还用说吗!”
“我明白他对我的心意,但也知道他有更大的抱负。”谭茵虽然知晓李征心意,但也从没听他提起李家要到谭家来提亲。
晚霞的余晖照在这个美丽姑娘的脸上,金黄橘红映衬白皙皮肤,更添几分柔美。
“李家家贫,想是李征不愿你受委屈,待他乡试高中举人后,再风风光光地提亲。”阿秀一边划船一边安慰道。
“但愿如此!”谭茵不是没想到过这些,知道阿秀在安慰她。
小船离岸边越来越近,忽听到岸边传来声音,“阿茵、阿秀!”是李征和同窗张子清。
阿茵她们赶紧站起来,看到李征两人正在岸上朝他们挥手。
两人上得岸去,“两位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啊!”阿秀笑问,“不用再之乎者也,议政论国吗?”
“国事家事都要吗。”李征笑道:“有规定学生就不能来游玩?游学游学,有游有学!”
“你们俩今日不用学习?”谭茵问道。
李征看着谭茵,回道:“老师说让我和子清一起出来走走,放松放松。”
张子清接着说:“汝成和我要去参加乡试,夫子说让我们好好准备,今日便不拘我们了。”
李征名征,字汝成。李母含辛茹苦将其养大,从名字也可以看出她的期望,自然是希望儿子金榜题名,做上高官,自己被封为诰命夫人,那才是光宗耀祖。
李征没有父亲,母亲七岁时带他来到这个村庄,也无人知晓他们来历。村里有人暗讽李征身世不明,更有人说其母极为不堪,谭茵很能理解李征亟待证明自己的心情,“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科举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他身材颀长,面容俊秀,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袍,许是读书辛苦,脸颊都瘦削下去了,看得谭茵好一阵心疼。
微风吹来,拂起谭茵的粉红衣衫,似桃花盛开,花瓣点点。想是刚才划船,更显得面色红润,娇唇欲滴。
突然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闪过脑海,李征不禁面上一红。
谭茵看他突然脸红,不仅疑惑,李征见谭茵看向他,脸更红了。
阿秀拖住堂兄张子清与他一起走在前面,让李征与谭茵一起在后,几人沿着湖边向村里走去。
“汝成,你准备得怎样?”谭茵问道。
“我学了这么久,总算有所小成,夫子说乡试应该有希望,只是京试相隔太近,难度不小。”李征笑着,安慰她道。
“那等到下次京试不可以吗?这乡试和京试只相差一年不到,一般不都是等三年后才考的吗?”谭茵担忧道。
“你不知道,今年有新情况,过几日就有消息了。”李征笑道。
“只是,只是你这样太辛苦,你比上次又瘦了”谭茵看着瘦削的李征,心疼道。
“没事,我一定要考上,不辜负先生的期望。”李征说道。
“你刚才说有新情况是什么?”
“我听有人在说,明年京试过后,可能还有才选,就是再做一次选拔,这是从未有过之举。”
“才选?这等于说多了一次机会?”
“正是,今冬明春京城会很热闹,天下才子都会云集京师。”
谭茵自然明白这对天下读书人意味着什么,十年寒窗无人问,一鸣惊动天下人。李征如此辛苦,到是要给他好好补补,可不能落了病寒。
临近村子,谭茵不好再与李征一起,便拖着张秀两人一起。
夕阳西下,晚风吹拂,倦鸟回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