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又不喜欢他,那怎么过!”谭茵说道。
“我们不是那些官宦之家,那些虚伪的礼节也没必要遵守。我要写信给几位哥哥,要是许家不同意,那就我们退婚,可不能让雅儿受委屈。”谭夫人气道。
“姑夫、姑妈,高家的女儿爱若掌珠,我们又怎肯让彦雅受委屈,爹爹和我的意思都说要退婚,可是二叔说退婚不好,影响雅儿声誉。”
”我想雅儿的幸福比那些名声要重要得多,姑夫也多劝劝二叔。”高彦庭说道,谭钧点点头。
“背信弃义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让女家退婚,这种没信用没担当的男人不嫁也罢,我也会多开导二姐姐的,大哥哥你放心。”谭茵很是气愤。
“本来我也不想说,姑夫马上就走,总不能叫你们烦心。但事情牵涉较大,想让姑夫你们出出主意。你们既然这么说,我也知道,回头我便禀明爹爹和二叔三叔办了此事,再打探打探,如若许家果真不愿意,我高家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高彦庭怒道。
“大哥,你是不是也要听听二姐的意思啊?”谭茵问道。
“恩,那是自然,只是二妹妹平时不善言辞,家里婶婶们是长辈又太熟反而不好多话,阿茵刚过来,和三妹妹反而可以多问,你们几个也帮我探探雅儿的口风。”大公子说道。
谭茵一口答应。大公子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
“爹爹,官宦之家和我们这些平民真的相差那么大吗?”谭茵问道。
“那许家现在权势显赫,又岂是高家能比的,士农工商,高家只是个商贾之家。”谭钧叹了一口气道。“早点睡吧,你们明天几个去雅儿那边看看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谭茵和彦敏去彦雅处。
彦雅正在刺绣,绣的是一副文人听琴图。时下一般姑娘绣娘绣的都是蝶恋花类似的蝴蝶牡丹图,抑或是猫狗动物、花卉水果等,但彦雅绣的这幅却是题材高雅,技法独到,配色精妙,丝线极细,纤毫毕现,栩栩如生,将那树下听琴文人的雅致、闲趣表现得淋漓尽致,没想到彦雅竟有如此好的刺绣手艺。
“二姐姐,你这技法到是与苏绣和蜀绣不同,到是还要多上几种。”谭茵说。
“我看了很多幅苏绣和蜀绣,又琢磨了很久,加了几种针法。还有把丝线再劈成几道,这样绣人物的时候就更精细,也更有光泽。”彦雅浅笑着说着自己的经验。
“二姐姐如此心灵手巧,那许家二公子真是拣了个大便宜。”谭茵笑道,把话头慢慢引到彦雅的婚事上。
“许家二公子风流倜傥,才高八斗,可是杭州城内有名的美男子,和他哥哥被称为杭州双璧!”彦敏笑道。
彦雅性格温和,听到两人打趣,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两人见此便知彦雅对许家二公子情深匪浅。
一位姑娘对自己的未来夫婿总是有着种种幻想,虽然只远远见过许二公子一面,但从各种传言来说,她未来夫婿都是才高风雅之辈。
再说,小厮婢女们只会说许家二公子怎么好,城中人怎么为他疯狂,却不会告诉彦雅他喜欢的是哪种女子,更不会告诉他留连青楼,在彦雅心中自然将许二公子的光辉形象无限放大,只想着等许家来迎娶,自然对他是一往情深。
谭茵和彦敏两人思索再三,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二姐姐,我们昨天去吴山游玩,经过碧烟阁,看到一名男子,大哥哥说很像许二公子,我们想哪可能啊!肯定是他看错了,怕婢女们私底下传来传去不好听,过来和你说一声。”
彦雅咬住下唇,沉吟了片刻。两人见此也忐忑不安,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茵,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彦雅聪慧,看两人如此就知道她们为何而来。
两人只得硬着头皮将大公子的话说了出来,少不得遮遮掩掩,语气婉转。
彦雅听后许久不说话,众人看她努力镇定神色的模样,一阵心痛。
最后,彦雅恢复神色道:“让我好好想想吧!”
两人出得门来,吩咐婢女们好好生看着小姐。回去后将事情告诉给了谭钧和大公子她们,众人皆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