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出席宴会,是占了许家的光了。”大老爷轻笑嘲道。
“我有个问题疑惑不解,这许临海为何前后变化如此之大?”三老爷问道。
众人被三老爷一问,也觉得奇怪,不禁看向彦雅。
彦雅看到众人目光,摇了摇头道:“雅儿实在不知道:我还是上次在西湖边与他见过面,那时杭城士子正准备赴京赶考,前往西湖游玩,那次阿敏和阿茵也在。他过来向我道歉,也没说太多话,只说等京试结束后再过来赔罪,我也没和他多话就走了。女儿发誓与他毫无瓜葛,也从未在其他场合与他见过面说过话。”
听到彦雅这样说:大家也是费解。
“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许家为什么说还没有?爹爹,二叔,是不是在宴席上不方便澄清。”大公子蹙眉不解道。
大老爷和二老爷也面面相觑,觉得不是已经退好亲了吗,这许家唱的是哪出!
“庚帖和信物都退回去了,许家这是什么意思?”二老爷不解地看着大老爷。
老夫人急了,说道:“你们几个再想想,可有什么遗漏?”
大老爷来回踱着步子,左思右想,突然停住,对着二老爷问:“老二,当时我们两家都退了信物。我高家退了许临海庚帖,许家说彦雅庚帖在当家许家大公子处,当时许大公子远在京城,许家叔伯说等他回来就把彦雅庚帖给退回来。这事本来就这么定了,后来事情一多,我就没问你,彦雅庚帖退回来了吗?”
时人订婚,要交换信物和男女庚帖,退婚时则要退回信物和对方庚帖才算正式退婚。
“这没有啊!这事不都了了吗!后来事情一多,我也没想到这茬!”二老爷一听这话晕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这下大老爷急了,跺脚手指着二老爷恨恨道。
“我想信物都退了,许临海的庚帖也退给他们了,再说是他们想退婚,许家说大公子一回来就把庚帖送过来,后来我又到山西收药材”二老爷吓得直冒冷汗,手足无措地看着大老爷。
众人一听都慌了,竟然还有这等事。
“既然我们已经退了庚帖和信物,他们也退了信物,许家长辈当日也来过我高家,事情都说好了。人证都在,难道他许家说不算就不算。”大公子倒是冷静下来。
“这话虽如此说不假,但人证物证,缺了这最关键的物证。就算是人证,这许家要是死都不承认,也是麻烦事。”三老爷叹道。
大公子听了这话脸色也是一变。
“这许家是书香门第,还能这么不要脸。”彦敏气道。
彦雅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面色煞白,站都有点站不稳。
谭茵心想这算什么事啊!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那许家这做派,意思是婚约还继续有效,所以也没必要再过来提亲?”老夫人气道。
“我看八九不离十了。”大老爷说道。
“冤孽啊!我们高家做了什么孽,惹上这么个祖宗!”老夫人哭天喊地,捶胸顿足。几位夫人和谭夫人连忙上去劝,有人端茶,有人揉胸口,有人细语安慰。
“我不管,就是告御状,也不能把我的雅儿嫁入此家。”老夫人稍微平稳了呼吸,恨恨道。
“母亲别恼,你先去休息,我们几个商量商量。”大老爷并兄弟几个忙过来安慰。
今日之事实在震撼,彦雅一时还回不过神来,看到一家子人仰马翻,为了自己把全家折腾得这样。她自小体贴懂事,从不用长辈费心,看到长辈现在为自己如此操心,想到他们对自己的疼爱,心里更是难受,向众位行了一礼后就匆匆回房了。
彦敏和谭茵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知道此时需要让彦雅单独静一静。
大厅内一片混乱,加上今日大家都很累,几位老爷让夫人们扶着老夫人前去休息,又让谭茵和彦敏早点回去休息,两位姑娘一路同行回去。
“阿敏,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西湖茶馆喝茶谈诗吗?”谭茵回忆道。
“我记得,当时隔壁有笑声,那屏风也不隔音,出来时看到许临海在看我们。”彦敏也慢慢想道。
“难道是他发现二姐姐的好啦?”
“那次我想是发现了,可只有一次有这么大的变化吗?”彦敏疑惑道。
是啊,一次碰面就能让这种人改变想法?或者只是因为钟情彦雅就如此大费周折吗?看到许临海几次设计,想到东宫、杨澈和许临风这些人的手段。这些人真的是儿女情长之辈吗!谭茵真不敢如此想,如果父亲在就好了,明天去和大表哥再说说吧!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两人都头晕晕的,遂各回各房,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