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话题突然转到代天巡狩上了。
“不错,这固然是个原因,但是杭州出身的许临风不是更为合适?他是太子近臣,马上就要负责才选,以家乡人抚慰家乡人不是更为亲近,也更有说服力。”三老爷听到大公子这样说:突然眼睛一亮。
“这次平叛许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参加,传言厉家谋逆一案是杨澈所查,也就是说许家怕被别人说成想取而代之,成为第二个厉家。”大公子想了一会说道。
“这样说来,许家深谋远虑,非同一般。”三老爷继续道。
谭茵和彦敏听得有点糊,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刚才还在说彦雅的婚事,怎么突然就说到朝堂政治了。
“之前有传言说许临风可能尚主,而尚主意味着放弃仕途。以目前许临风要任吏部左侍郎,还要主管才选的传言,许家兄弟肯定不愿意放弃前途,他们很谨慎,以免给人猜忌。”大公子想了一会道。
“许临风主管才选,对才选之人就有提携之意,甚至有师徒之情,本就容易做大。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再与权贵之家联姻,否则过于势大,有结党之嫌。”三老爷接着说。
众人眼睛一亮,这下都明白了。原来如此,这许家兄弟二人得太子信任,将会委以重任,为了让圣上和其他官员信任,将不会与任何人结盟,自然不会再选择显贵之家结亲。
“我还是不明白,这与彦雅有什么关系,这许家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与我高家何干。”二老爷见他们分析了半天,得出这么个结论,不知道管啥用。
“二叔,你想啊,许家不再选择显贵之家结亲,自然只能选择普通人家结亲,所以想和我高家再叙前缘!”大公子耐心地对着二老爷解释道。
二老爷这下明白了,谭茵和彦敏也明白大公子所言。
“可许家可以选择任何一家普通人家,没必要再选择我们高家!”彦敏说道。
“这许家兄弟心思深沉,所谋长远,都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大老爷听了半天都没有发言,此时突然叹道。
“不是,大哥,许家这小子做事不地道:不是端方纯善之辈,你怎么”二老爷看大老爷这样说:似是对许家有所赞赏。
“那不一样,之前我们认为他们嫌弃我高家低微,是想择选名门闺秀,攀附权贵帮助许家更上层楼,认为他们也不过是那种蝇营狗苟之辈。才选一事今年二月就已传遍天下,酝酿时间则更长,太子查厉家谋反之事的时间也绝不会少于半年一年,所以许家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与权贵结亲,他们是要靠自己。”
“父亲,你的意思是说:也许我们都想茬了,许临海刚开始就是因为不喜欢雅儿才要退亲,现在就是因为喜欢雅儿才要结亲?”大公子反应过来。
“主要是维护他们许家守信重诺的好名声,当然对雅儿也不像以前那么排斥,应该有几分喜欢。”大老爷捋了捋胡须,点头道。
“就这么简单?”谭茵和彦敏两个人互相看看,被绕了无数个弯后,竟然回到起点。
“不是,大哥,这是你想茬了吧!这怎么可能”二老爷被绕了一圈,也绕晕了。
“只能这样认为,否则没有别的解释。”大老爷很坚定地说。
“可彦雅只和他见过一次面,时间也不长。”三老爷疑惑道。
“也许有别的机缘我们不知道:这只能听许临海自己说了。”大老爷肯定道。
谭茵暗叹了一口气,想起父亲所言。她的三个舅舅中,小舅舅深思熟虑,但这大舅舅最是谋而能断。高家长女虽然嫁在本地,但后来随夫前往各地历任,高母已是不舍。当年母亲看上父亲后,高家不欲幺女远嫁,两人没少设坑让谭钧跳,谭茵心中暗笑父亲估计吃了不少暗亏。
“那也许是许家大公子厉害,二公子也许不过尔尔。”彦敏不服气道。
彦庭回道:“我了解过,三年前的乡试许临海未参加,以他之才高中没问题。有人说他是不想与哥哥竞争,这或许是原因之一,但他后来去游历了近三年,去年底才回来,更有传闻许家两兄弟很多事都是相互参与,这个二公子绝不是泛泛之辈。”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这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现在关键变成高家要不要这样一个人中龙凤做女婿,而他曾经不管不顾,罔顾高家情意,让高家蒙羞,成为城中笑柄,而现在展示诚意,期望共结良缘。
要还是不要,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