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水深火热过了一个多月,现在好不容易离开杭州,总算清静了不少,彦雅虽觉不孝,但也暗自庆幸答应前往京城是明智之举,心中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彦敏看了谭茵和彦雅,见她们俩各人想着各自的心思,不欲两人继续沉闷下去,说道:“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从前有一个人准备买一只能言善辩的巧嘴鹦鹉陪他聊天。老板指着窗边的一只鸟儿说道:“那只鸟是我这里最棒的,它会说一千个字,还会用五十个成语,厉害着呢!”
年轻人听后甚是中意,便把这只鹦鹉买回家来。第二天,年轻人返回到宠物店,向老板抱怨道:“这只鹦鹉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到家后一句话也不说。”老板想了想回答道:“是有点不大正常。不过,这只鸟在这里的时候喜欢玩玩具,我建议你买几件它喜欢的玩具放在笼子里。”
年轻人掏出钱来在宠物店买了几件玩具。两天后,年轻人又回来了。“鸟儿还是不说一句话,怎么回事啊?”老板回答说:“是不是该给它买一个它洗澡、戏水用的盆子啊?“年轻人又买了一个漂亮的水盆。
又过了两天,年轻人再次抱怨说:鸟儿到现在还是不肯说一个字。这次,老板也犯愁了,他挠着头说:“这鸟喜欢听人夸奖它,在店里的时候,我常常摇晃这个铃铛表示对它的赞美。”年轻人由于了片刻,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买走了老板的那个铃铛。
好像已经形成了规律,两天后,年轻人又来了,老板猜测说:是不是鸟儿太寂寞,缺少个伴啊。年轻人一脸愤懑的说:我前几天就专门买了一只小鸟陪它了。老板又建议年轻人再买一面镜子,让鹦鹉能在镜子中看到自己。
两天后,年轻人再次返回宠物店,不过这次是带着鹦鹉一起来的。老板注意到,那只鹦鹉已经死了。
“发生了什么事,它还是不肯开口是说话?”老板看着死去的鹦鹉惊讶的问道。
“不,死之前它终于开口说话了。”
“它说了句什么话?”
“它说:年轻人学着鹦鹉的腔调,‘喂,难道宠物店不卖鸟食么?’”
谭茵噗哧笑了出来,然后瞪了一眼彦敏,彦雅也是莞尔。
“笑了,笑了,”彦敏黠笑道:“你看这鹦鹉早点说出来不就不会死了吗!”
“你竟然说我们俩是鹦鹉,”谭茵佯怒地看着她。
“鹦鹉才好呢!,话说出来就没心思了。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谭茵看着彦敏,她一直那么神采飞扬,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烦到她,听到她颇有深意的一番话,知道她意有所指。
姐妹三人便说一些闲话,对即将到来的京城之行也充满了期待。
天气依旧寒冷,北风凛冽。一路疾行,这样过了二十多天,已经走了一大半路程。
一日天黑,住宿在一店家,半夜突然听到客栈内有人大呼小叫,原来一秀才带着娘子回家,娘子即将临盆,突然动了胎气,看样子马上就要生了,一时半刻也找不到稳婆,真是急死人。
谭夫人与几位小姐赶忙奔往那娘子房中,那娘子疼痛了大约十几个时辰,到下午才把孩子生出来,总算母女平安,几人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旁人都道多亏了谭夫人几人,才能得保母女平安,那秀才虽然也是道谢,脸上却是不大开心,听到周边人议论,才知道那秀才不喜娘子生了个赔钱货,心中不高兴。
三位小姐见此都觉心冷,他娘子几乎命都没了,只是因为生了个女儿就如此,真是让人心寒。
几人第二日吃早饭时,聊起昨日之事。
“生男生女又怎能责怪妇人,那娘子差点命都没了。”彦敏想到昨天半夜的事情很是气愤。
“‘生男生女皆由天,岂能独怪小妇人,既然是男女共同在一起才能生孩子,那自然生男生女就是两人共同的事情,怎能只怪妇人,世人愚昧。何况女儿伶俐可爱,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谭茵也接话道。
谭夫人看她二人愤愤不平,叹道:“世人皆是如此,七出中可是明文说无子可休弃,因为生不出男孩,多少妇人被休。”
谭茵想到母亲的遗憾,赶紧岔开话题,说些别的。
谭夫人看到女儿岔开话题,见她懂事体贴,心中叹了一口气。夫妇俩只此一女,爱若掌珠,只期盼她能得良人爱护,日后一切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