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冷笑:
“不敢反驳了吧?心虚了吧?”
陶然则继续摇头,一脸失望:
“说我推你?还是故意推你?我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厚颜无耻搬弄是非的人。”
陶然演技上身,委屈的眼里瞬间蕴满了水光,贝齿轻咬颤抖的嘴唇,不管是睫毛的连扇,肩头的耸动或是一口口沉重的呼吸,无不在道着委屈:“我没有推你!是你恶人先告状!”
“你说什么?”乔巧再次喊了起来,“杨悦你要不要脸!”
“你先别说话!”又是丁易喝止了乔巧。
他也是头一回瞧见媳妇这么委屈,当然,他也相信巧巧是好姑娘,所以里边肯定有误会。
“你就是恶人先告状!”
陶然这次在深吸一口后快速高声开腔,再不给乔巧插话的机会。
“真正不要脸的人是你!我刚刚还在想,你明明知道我是第一次用托盘,还故意往我托盘上撞,究竟是什么居心?现在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要冤枉我!”
陶然抽了抽鼻子。
“我端着托盘,正常人看见我走过来不是应该赶紧避开?你怎么会被我撞上?这个逻辑本来就有问题!而且今天是我家办酒席,来了这么多客人,我这个做主人的,是脑子坏了要破坏自己的宴席叫人看笑话?还有,我第一次在村里参加酒宴,第一次帮忙上菜,我不要面子的吗?我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你又是那颗葱,值得我折了自己的名声?”
陶然话带哭腔,令得周围人看来的视线都跟着柔软了许多。
是啊!丁易媳妇说的不错,确实,解释不通。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你倒是告诉我,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你,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这四点,你解释下?”
“我……”乔巧被陶然的一连串说懵了,一时不会反驳。
陶然:“我也很想问问你,你居心叵测让我跟着你端菜,回头就撞在我托盘上,究竟为的是什么?”
“你血口喷人!我难道不是头一回见你?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撞你?”乔巧气死了。
可她的这一问刚出口,便觉得不太对。
“还能为什么?因为嫉妒呗。”果然,她这么一问,身后很多知道她以前和丁易事的姑婆已经笑了起来。
“一样都是红衣马尾,丁家媳妇没出来前还不觉得,现在一看,这一个是路边随便踩的小野花,一个就是那买不着的大芍药,用得着比吗?只要不瞎,都看得出上下。”
“人家城里姑娘随便打扮都比她好看多了,她心里一酸,性子就上来了,生事闹一场,一边想要让人家出丑,一边还能扮个苦主。”
“她不会还想着丁易吧?”
“可惜人家看不上她。人孩子都有了,还会回来找她?”
“瞧她今天这张脸,刷得跟墙一样白,那嘴红得跟吃了生肉一样。这才四月天,就把裙子都穿起来了,小半高跟一踩,真以为自己可以山鸡冒充凤凰吗?”
“你不知道她刚见人城里姑娘出来,她那眼睛一冒火,差点一盘排骨倒徐嫂子头上。她以前追了丁易那么多年的事谁还不知道?分明就是她妒火烧上来,就去撞了人想要诬陷。”
“真坏!”
“我就说啊,人城里姑娘是大学生,知识分子,家里也全都干部,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而且人家犯得着吗?为她一个乡巴佬丢了名誉,傻不傻?”
“我可听见了,刚刚丁易媳妇一直喊她让开,可她偏偏自己撞上去了。”
“呵,那话怎么说来着?自取其辱罢了!”
“……”